“我知道”
李學武笑了笑,一副十分理解的表情說道“現在哪個單位不忙啊,就說我們吧,除了保衛工廠,還得幫著維護街道的治安,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瓣用”。
“是是是,您的先進事跡我們已經有所了解了”
看著李學武的秘書過來收拾東西,這位保衛科長賠笑道“您能理解我們實在是太好了,這樣”。
說著話看了一眼手表,隨后對著李學武說道“我先帶著您去休息一下,中午我們領導說要好好敬您幾杯的”。
“得了,甭麻煩了”
李學武看著沙器之已經收拾好了,便笑著說道“你們忙,我也忙,我這就趕下一個行程了,回頭兒有機會咱們再坐”。
說著話已經帶著沙器之往出走了,保衛科長看了看正在望著自己的幾個同事,隨后跟著李學武追了出去。
“李處長,您看這,要不咱們晚上約”
說著話已經跟著出了會議室,看見李學武的秘書去找車了,便對著李學武邀請道“咱們廠的廚子以前是大館子的,晚上您要是方便就來嘗嘗咱們小食堂的手藝”。
“呵呵,真不是跟您客氣啊”
李學武擺擺手,對著保衛科長笑道“真想嘗嘗咱們區重點企業的伙食,可今天晚上約了丈母娘,實在是不湊巧,咱們都是兄弟單位,不用這么客氣的”。
聽見李學武這么大度,這么好說話,這位也是不好意思了,看見李學武的車過來,還親自給開了車門。
“哎呀,不要這樣”
李學武笑著跟保衛科長握了握手,笑著說道“您要是這么客氣,下次我可是不敢來了啊,哈哈哈”。
保衛科長握著李學武的手,再次歉意地說道“讓您白跑一趟,實在是抱歉啊”。
李學武上了車,笑著對這位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互相理解吧,我們走了,再見”。
沙器之聽見李學武的話,從外面給李學武關了車門,隨后上了副駕駛。
在李學武擺手的時候韓建昆便啟動了車,往搪瓷廠的大門開去。
沙器之坐在副駕駛,一直用眼睛的余光看著李學武的表情。
可車子直到出了搪瓷廠的大門,也沒見李學武的表情有什么變化,
只是在車輛上了大路以后,李學武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
“去分局”
“是”
韓建昆這些天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這個字,李學武的任何吩咐,他的回答都是干凈利落脆。
雖然李學武僅僅說了三個字,但沙器之還是感受到了李學武的情緒。
今天這件事他整個看在眼里,無論那個保衛科長怎么的客氣,都掩飾不住搪瓷廠對李學武這次演講的輕視。
進而就是輕視李學武,輕視李學武這個保衛處和治安處的雙重副處長。
要是沒有軋鋼廠早上那件事兒還好說,可今天連續出現問題,后面這位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
尤其是李學武跟那位保衛科長那么的客氣,越客氣沙器之越覺得今天的事兒大了。
沙器之現在已經不敢用余光偷看后面的李學武了,真怕李學武跟他來。
這也就是沙器之還不了解李學武,如果了解就會知道,李學武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發脾氣。
更不會拿下屬撒筏子解氣,那樣也不會得到保衛處那么多人的支持。
有數兒的幾次都是別有目的的,就像今天上午那次,就連聶副廠長都不認為李學武是在發脾氣。
蒙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