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解放看了床上的父親一眼,隨即解釋道“我們是截住了,可”。
“可什么”
三大媽著急地看著閆解放喊道“說啊”
“可那人不想說”
閆解放晃著腦袋嚷嚷道“還是我爸逼著他,他才說了那房子就是蓋四間,兩間李家的,兩間于麗的”。
“啥”
三大媽沒聽明白,問道“什么于麗的”
閆解放這會兒來能跟了,對著他媽嚷嚷道“那蓋房的說的,說那東院房場是兩間兩間地蓋,根本沒有設計一間”。
見他媽不明白,還補充道“就是根本沒有我那一間的計劃”。
“是于麗”
三大媽想說是不是于麗攛掇的或者橫擋著的。
閆解放倒是繼續嚷著給她媽解了疑惑。
“爸,您當時暈倒了,您沒聽見”
閆富貴聽見這話睜開了眼睛,看向了自己二兒子。
“什么”
閆解放給他爸他媽解釋道“我爸一聽沒有單間的設計計劃就暈倒了,那人看我爸暈倒還氣急地說了一句”
“他說啥”
閆富貴努力地睜開眼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和恐慌,對著兒子問道“說啊那人還說了啥”
閆解放見自己父親怒目圓睜,母親焦急迷茫,也是有了底氣。
這會兒揮舞著手,也是憤怒地說道“那人說李家給的房照上是于麗的名字,你們閆家湊什么熱鬧,擱這兒訛人呢”
“啥”
閆富貴聽到這個,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拉著閆解放的手追問道“他真是這么說的”
閆解放看見他爹這么激動也是嚇了一跳,剛才還像是要咽氣的模樣,這會兒卻是要回光返照咋地。
“千真萬確,我聽的真真兒的呢”
聽見兒子的話,閆富貴掀開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
這可真是垂死病中驚坐起,賠了兒媳又丟豬。
丟的這頭叫閆解成的豬還把家里的糧食帶跑了,怎么能不叫閆富貴怒火中燒。
“于麗呢我找她去”
閆富貴也不顧什么大晚上老公公兒媳婦兒啥的了,這會兒他就想著那二百五十塊錢。
“這個點兒了,應該回中院了”
三大媽剛說了這么一句,閆富貴已經腳踢了地上兩下,將鞋穿好了,健步如飛地往外面走去。
這讓辛苦架著他回來的閆解放和閆解曠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在他爹這兒,什么靈丹妙藥都不如告訴他錢丟了好使啊。
于麗沒在中院兒,而是在后院兒。
從倒座房出來便直接來了后院兒,一進屋就看見李學武坐在書桌旁抽著煙寫材料。
“看見電話了嗎”
于麗換了拖鞋進了屋,將身上的棉襖脫了下來掛在了門口的柜子里。
這冬天一進暖和屋,脫了外面的衣服才是快速暖和的方式。
“嗯”
李學武轉過頭看了于麗一眼,隨后將手里的煙抽了一口卡在了煙灰缸上。
“這么晚了還過來啊,我自己收拾一下得了”
于麗這會兒穿著這個時候少見的間隔花色的毛衣,褲子也是改過的緊身褲子。
可能是在倒座房這些日子吃的好了,身材逐漸的有些爆炸。
上面把毛衣撐得鼓鼓的,下面則是把褲子撐的緊緊的。
“我跟雨水說了,讓她先睡,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