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是急的直跳腳,就是說不出個正經的理由來解釋為什么這么晚了著急找大兒子。
于麗看著李學武不耐煩的神色,又看見了李學武旁邊的電話,便對著李學武問道“訓練場有電話嗎”
聽見于麗這話,閆富貴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回頭看了大兒媳婦兒一眼。
想到剛才的懷疑,他現在又覺得大兒媳婦兒也是不知道大兒子去哪兒的。
不然也不能讓李學武給他訓練場的電話啊。
看來自己家老大真的學壞了,跟媳婦兒吵架一屁就不回來了。
想到過年那天大兒子的反常,聽說都沒在倒座房過年,是留大兒媳婦兒一個人過的年。
怪不得于麗現在這個態度,感情是自己兒子耍的壞。
想到這里,他確定大兒子是故意騙他的錢了。
就是這房主的名字是于麗,他還鬧不清原因。
現在他猜測,可能這是老大故意設的陷阱,房子放在于麗這兒,不給他房子又能騙走錢。
再想到先前讓老大寫的欠條
哎呀冤枉于麗了呀
壞人一直都是自己家老大啊
這損小子,早就預謀自己的棺材本兒了,想的不會是躲起來逍遙自在吧
李學武看了一眼于麗,轉頭對著三大爺說道“電話有,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找到他”。
“好好”
聽見李學武這么說,閆富貴趕緊點頭道好,能有個電話也是好的啊。
實在不行就讓老二打,就說自己要死了,把老大騙回來。
閆富貴就不信他都要死了,他兒子還能不回來。
李學武拉開抽屜,找了一張空白的紙,用鋼筆在紙上寫了電話的地址和信息。
現在的電話沒有號碼,都是要去哪里,要說具體的單位名稱和信息。
像是位于城外的訓練場更是要說明地址信息。
看著李學武寫完,閆富貴猶豫了一下就要走過來取。
李學武揚了一下手里的紙,看著閆富貴說道“三大爺,我能做的都做了,您是不是該說點兒什么”
閆富貴伸出的手一下子僵住了,為難地看著李學武。
他倒是不想道歉,可李學武現在聽不見道歉不給他電話啊。
“我三大爺三大爺今天是不對”
憋了半天,閆富貴才擠出來這么一句,開了口,這話也就順了。
“那個,你是大干部,別跟三大爺一般見識”
閆富貴屈么著臉,語氣很是討好地說道“三大爺真是遇見為難的事兒了,不然不能這么急著來找你,下次不會了”。
李學武看著三大爺,說道“有事兒要找我可以,這院兒里誰都可以來找我,但是得有禮貌,最起碼得言語一聲吧”
“是是是”
閆富貴就像他的學生一樣,而李學武就像在課堂的他訓著學生。
李學武瞇著眼睛說道“下次,就別有下次了,我這人敏感,有個風吹草動的,這槍就容易走火兒”。
說著話把桌子上的手槍往一旁推了推,好像很仁愛和平似的,一副身不由己的模樣。
“要是打著誰,雖說我不用負責任,但是我的內心過不去啊”
李學武將手里的紙放在了桌子上,看著三大爺說道“我這人心善啊,這您知道吧”
“知道知道”
閆富貴現在冷汗都要下來了,近距離感受李學武的氣場,他相信李學武說的話都是真的,要是在敢這么做,那槍一定會崩他。
不止是他,就連站在門口的劉光天都知道了,李學武家晚上以后別靠近,容易挨槍子。
至于李學武說的打了人不負責任,這他們也信。
李學武的身份他們都知道,這在大院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闖京城dc區分局副處長家,挨了槍子兒上哪兒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