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卻不這么覺得,笑呵呵地看了秦京茹的背影一眼,隨后對著秦淮茹說道“明天我就去交彩禮錢”。
秦淮茹聽見這話,看傻柱的眼神都變了。
剛才是憐憫和無奈,現在卻是埋怨和悔恨。
“你交的不是彩禮,是京茹的葬禮”
“啥”
傻柱聽見這話就是一愣,看著要走的秦淮茹追問道“秦姐,你這是啥意思”
秦淮茹轉回頭看著傻柱說道“話我跟你說了無數遍了,你要往炕里跳,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嘴上說著傻柱,秦淮茹卻是埋怨自己。
“也是我的錯,當初就不應該提這一茬兒,你現在不甘心,等著吧,非要她死了你就從牛角尖里出來了”
“你在院里上躥下跳的開心了,你想沒想過她爸她兄弟來了拿繩子捆了她,她得怎么活”
給傻柱說了最后的道理,秦淮茹邊往屋里走邊說道“她下午已經照剪子用勁兒了”。
傻柱看著秦淮茹進屋的身影,是連那個啥字都問不出來了。
剛才得了那二百一十塊錢的喜悅一下子被秦淮茹的幾句話掏空了。
看了看天色,傻柱這才明白為什么就上個廁所也是姐妹兩個一起去。
那是防著秦京茹走極端呢。
秦淮茹進了屋看著坐在床邊悶悶不樂的妹妹,又看了自己婆婆一眼。
她現在也是心累,心累的不行了。
既埋怨自己當初多事兒,把妹妹介紹給傻柱,也埋怨自己婆婆,多嘴多舌。
賈張氏能把秦京茹的小九九說出去,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出了意外了。
賈張氏也把傻柱四處借錢要去秦淮茹村里下聘禮的事兒給帶回來了。
秦京茹聽了這個消息直接人傻了,晚飯都沒吃。
她想過傻柱會磨她,會罵她,會講究她,可她就是沒想到傻柱會抄她的老家。
這招兒忒特么損了,她都不知道傻柱是怎么想出來的。
秦京茹倒是沒想著是自己姐姐給出的主意,因為那天姐姐跟傻柱吵的那幾句她聽見了。
她秦老六一生要強,怎么能認輸
賈張氏倒是不在乎兒媳婦兒的瞪眼睛,她現在算是抓住秦淮茹的脈了。
哎我就是不惹你。
哎我就是不跟你吵。
哎我就是干活,但我還不虧著自己嘴
秦淮茹拿她能有啥招兒,這么“溫順”的婆婆是她早不敢想的了。
見賈張氏聽著匣子音兒,嘆了一口氣便去了里屋。
賈張氏也是瞎子聽熱鬧,她懂個什么國家大事啊。
這會兒匣子里正說著“2月底以來,邊疆北部尹城、塔城、at等地區突降一場大雪,積雪深達2040厘米,牧區正在遭受最嚴酷的考驗”
“不是一兩天的事兒了,關注了嗎”
“領導,我都要忙冒煙了”
李學武他們這會兒正吃著飯,金耀輝在李懷德的示意下,將收音機打開了。
李懷德這種級別的干部可不會錯過每天這個時段的新聞節目。
就像后世的干部都要看新聞連播一樣,這是基本功。
“邊疆苦啊”
李懷德將饅頭吃完,把桌上的飯盒推向了李學武和姬衛東那邊。
“牧區的雪災有十年一大災,三年一小災的說法,牲畜的損失都在百萬頭以上啊”
看著憂國憂民難以下飯的李懷德,李學武挑了挑眉毛。
“要不是接著您的消息,我都不會注意這種地方”
姬衛東坐在一邊聽著兩人談話,手里的快子不停,眼珠子也不停地轉。
“還是要關心一下時事的”
李懷德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隨后將煙盒扔在了桌子上,身子靠在了硬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