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門當戶對的事兒,就是這教養,李順也是不會讓秦京茹給他任何一個兒子的。
處理完額頭上的,李順又給處理手上的傷口。
秦京茹兩只手上的傷口比較嚴重,因為是被碎石搶破的,得把碎石子清理出來。
這就需要酒精了,疼的秦京茹“哇哇”哭。
老秦和秦淮茹的爭吵聲,秦京茹的哭聲,外頭兒院里三大爺的喝罵聲,真的是熱鬧啊。
“怎么這么多石子啊”
李順皺著眉頭用鑷子翻找著、清理著。
劉茵站在一邊接茬兒道“也不知道誰在墻根兒倒了不老少碎磚頭兒瓦塊子啥的”。
“還能有誰”
秦淮茹眼睛看了一眼對門兒的閆解放。
老秦這會兒跟著侄女的視線看過去,見倒自己灰土的小子坐在那邊。
“就是他”
老秦憤憤地說道“要不怎么說你們城里人壞下水,倒灰土故意往我們身上倒,有你們這樣的嘛”
秦淮茹懶得搭理他,指著門外說道“訓人的那個是他爹,你去找他吧”。
老秦一晃腦袋,指著秦淮茹說道“你也甭跟我扯別個,還是這倆王吧蛋草的告訴我老六是怎么跑的,你們家那老混蛋是怎么遮掩的”。
說到這兒老秦就是一肚子火,指著秦淮茹說道“別看你過的好,你六親不認啊”
秦淮茹扭頭不看他,嫌他嘴巴臭。
“你們家那個老東西,告訴門房你們不在家,就是不讓我們進”
說著話還叉著腰罵道“你以為你躲著我就回去了是吧”
“行了,回去擦擦臉,但別著水”
李順將紗布纏好,隨后便開始收拾桌子上的工具。
“謝謝李叔”
“好好,好好養養,別凍著”
李順點著頭跟秦京茹應了兩句。
秦淮茹走到這邊客氣著問道“李叔,謝謝了啊,您看給多少診費”
“哎,回去吧”
李順將秦淮茹的手擋了回去,指了指秦京茹道“帶你妹妹回吧”。
知道李順的脾氣,秦淮茹客氣了兩句,沒搭理二叔,伸手扶了秦京茹就往出走。
老秦見李順給看了病沒要錢,不由得尷尬地哽了哽嗓子。
剛才他還說城里人不好呢,這會兒城里人給他閨女看病卻沒要錢。
他也是萬萬沒想到啊,這打臉打的太快了。
見這會兒大夫不搭理他們,便也就悻悻地出了門。
“唉”
劉茵嘆了一口氣,拿著掃帚和鏟子把地上的垃圾收拾了,又拿著抹布把凳子和桌子擦了。
“人的命,天注定啊”
李順看了看老伴兒,說道“別說這個”。
說完劉茵,李順又把目光看向了門外,因為這會兒傻柱從垂花門進來,前院兒徹底熱鬧了起來。
要說天黑的的早,還得是鋼城的天黑的早。
于敏回到俱樂部,看了一眼正在準備今晚樂曲的樂團和正在收拾下面桌子的職工,交代了幾句便上了三樓。
“關哥”
“嗯”
正站在窗戶前往外面往下面看的男人應了一聲,但并沒有轉過身。
于敏小心翼翼地關了房門,隨后走到辦公桌前面站定了。
“糧食已經開始往煉鋼廠運送,周亞梅一家都在煉鋼廠的宿舍”
“那個滿德杰在站前招待所,小桃在里面,我讓老劉帶了人去只應了”
于敏先是說了現在的情況,隨后又從下午從這里出去開始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