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家里也沒有這么精細地打理過花園的,都是專業的師傅來處理,這是父親標配的待遇。
周亞梅看了看顧寧驚訝的眼神,笑了一下說道“待的無聊,找點兒營生罷了”。
顧寧很是理解地點點頭,她雖然沒仔細了解過周亞梅的丈夫,但也從只言片語中聽說了一些。
從鋼城那棟別墅的整潔程度就能看出周亞梅是個什么樣的人。
“屋里坐一會兒吧,車一會兒就來接咱們的”
顧寧見付之棟要去花園里的石桌石凳旁坐,便招手示意進屋。
跟李學武最后一次來相比,這處別墅已經煥發了新機。
玻璃和窗框都是竇師傅收拾好的,顧寧收拾了衛生以后更顯的有人氣了許多。
大門口的臺階被竇師傅重新補了面,看起來很自然。
進了客廳,付之棟被母親拉著去衛生間洗了手,等出來的時候顧寧已經在客廳泡好了茶。
“樓下的壁爐就先不引了,暖氣我剛看了一下,火還有,等咱們吃了飯回來再引”
顧寧給周亞梅倒了茶,又給付之棟在茶杯里倒了白開水。
付之棟有些好奇地看著客廳與走廊之間的鋼琴,這個是他家里沒有的物件兒。
“又不冷,晚點燒就好”
周亞梅坐在沙發上看了看茶幾上的相片,有些驚訝地問道“這是怎么了”
顧寧轉頭看了一眼,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從家里帶來忘收起來了”。
她哪里是忘了,分明是覺得這處房子只有她們兩個人住的,故意擺在那里的。
周亞梅也看出了顧寧的意思,知道這是誤會了,便也就笑著說道“他嚴肅起來還是挺嚇人的”。
“是有點兒”
顧寧微笑著看了看兇狠地“指著”她的李學武相片。
別說她了,就是母親,這張相片也敢兇的。
并沒有給周亞梅解釋相片背后的經歷,有些故事她想和那個人單獨擁有。
“喜歡鋼琴嗎”
看了看付之棟,顧寧微笑著拉了付之棟的小手走到鋼琴邊,抱著他坐在了琴凳上。
打開上面的蓋子,露出了黑白相間的琴鍵。
“要不要試試”
“可以嗎”
“當然”
顧寧接了付之棟的小手,捏了他的小手指按在了琴鍵上。
“咚”
“是琴”
付之棟驚訝地說道“老師的手風琴也有這樣的按的,也會響”
顧寧笑了笑,伸出手指搭在了琴鍵上,彈奏出了一分錢的節奏。
“是小喇叭”
付之棟笑著說道“是收音機里的小喇叭”。
顧寧一首一首兒歌地彈奏,付之棟坐在一邊猜著,唱和著。
周亞梅則是微笑著端著茶杯坐在沙發上看著。
時光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匆匆溜走,有時流淌在恬靜的午后,有時躲藏在調皮的音符里,有時飄揚在壁爐的紅色夕陽里。
“你終于來了,哈哈哈”
李學武這幾天倒是沒覺得時光匆匆,只覺得時間有點兒不夠用。
自打一號那天解決完肉品收購的問題,陸陸續續地開始接待找上門來的客人。
就是那些艾爾肯集市的商人和聞聽消息趕來的黑商。
有的就是李學武見到過的,有的則是那帳篷背后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