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于麗也皺著眉頭,雨水還站在一邊強調著。
李學武則是進了里屋,邊解開襯衫的袖子邊看著于麗給找出來的那副裝裱好的字。
框是黑紫色的木料,李學武不認識,底兒應該是絲綢或者錦緞的,他也不認識。
他就認識那幾個字贈人民衛士李學武。
這個牛嗶他要吹一輩子的,沒有真東西怎么吹,當然是要掛到新房去。
以后新房那邊是要接待一些有身份的人的,跟他們吹才有意思。
在這個院兒不用拿這幅字吹,他吹他自己都夠用。
“是要收起來嗎”
于麗打好了洗腳水,看著李學武站在那副字的面前愣神,不由的問道“還是掛在哪兒”
“我來處理”
李學武應了一聲,對著于麗說道“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我自己來”。
“還是洗完了我給你收拾了再走吧”
于麗心疼地看了看李學武的臉,本來她管理的好著呢,現在看都有點兒起皮兒了。
她也是沒想著李學武是個厚臉皮的,哪里會在乎臉上掉那么一點點皮。
李學武看著于麗倔強的眼神,便無奈地走回客廳去洗了腳。
雨水吃了李學武的巧克力,可嘴上仍然沒饒了李學武。
“都那么的大人了,打洗腳水還不會啊”
雨水搭著腿,手拄著下巴,看著于麗伺候李學武洗腳,不由得譏諷了一句。
“不會”
李學武回答的也是很干脆和不要臉,一點兒都沒有猶豫。
這會兒斜靠在沙發上燙著腳,眼睛瞇瞇著,嘴里也不閑著。
“吃人家的嘴短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雨水也學會李學武這招兒了,咬了一口巧克力說道“也不是你讓我吃的,憑什么嘴短啊”。
“你說的真對啊”
李學武笑著道“我還真是頭一回兒見到這么強詞奪理還理直氣壯的話呢”。
“那是你還見的少”
雨水指了指盒子里的巧克力說道“你多給我弄點好吃的,我讓你見識見識更不講理的”。
“呵呵,我有病啊”
李學武歪了歪頭,看了一眼縫紉機那邊,對著于麗問道“做什么呢”
“褲子”
于麗將擦腳的抹布放在了李學武的手邊,走回到縫紉機那邊坐下了,想著趁這會兒工夫再扎幾下。
“天兒馬上暖和了,你薄衣服還沒有呢”
李學武走了三年,走之前的衣服都穿不得了,帶回來的衣服都是部隊里的制服,更是穿不得了。
要說工人,穿啥都一樣,可李學武現在不是干部了嘛。
春秋就是白襯衫,中山裝或者夾克衫,黑或者灰色的褲子,布鞋。
夏天還得準備短袖白襯衫,搭配李學武皮鞋或者布鞋的褲子。
于麗現在就得給李學武準備了,雖然李學武沒叫她做。
可現在李學武家里劉茵和老太太都忙,不是她做還能是誰做。
李學武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倒是雨水,見李學武不說話了主動開口問道“你不吃嗎”
“巧克力嗎”
李學武看了看雨水,道“我不喜歡吃甜的,會長胖”。
“胖了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