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父親的藥柜上面橫了大木板,封了藥柜門。
等把最低限度的防御做完,老太太已經抱了還沒睡醒的李姝出了門。
這會兒李順也從外院兒回來了,見著老太太并劉茵帶著孩子們拎著東西出了門往后走,也是皺著眉頭沒說話。
顯然他也是從大姥口中得知了實情。
倒座房那邊也都沒睡,準是又聽見打耗子的事兒了。
「藥柜和藥壇子放好了,您跟我媽他們往后面睡去吧」
「哪兒還睡的著,唉」
李順看了看灰蒙蒙的夜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爺倆兒這兒正說著話兒呢,劉海中披著棉襖打著哈欠從中院走了出來。
他這些天就忙活安全生產規范來著,本就不高的文化水平,在設計小組里面更是捉襟見肘。
從最開始的倡議者,到現在已經邊緣化了。
也是,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老同志,哪里能干得過普遍高中畢業的技工呢。
「也是被地震嚇醒了」
劉海中看著李家的爺倆兒輕笑了一聲,隨即把目光看向了正從三大爺家里走出來的一大爺和三大爺。
「正好學武在,咱們商量商量」
易忠海看了一眼已經變天兒的夜空,帶著三大爺走到了李順爺倆兒跟前兒。
這是要五個人一起研究了。
要是擱以前,這院兒里的事兒都是他們三個研究的。
可今天這事兒不是李學武提出來的嘛。
再一個,現在李學武也不是一般人了,要說管院里的事兒,誰也說不出啥來。
李順是李學武他爹,這會兒又趕上了,總不能攆人走吧。
多個人多個想法,多個思路,五個人商量正合適。
「呵呵」
還沒等易忠海把話說完呢,劉海中便冷笑了一聲。
「我看啊,這個這個啊,地震的事兒,庸人自擾」
他也是想了一下才想起這么個成語。
手指虛點著說道「春天地開化,哪有不跑耗子的」。
說著話已經把目光看向了李學武這個方向,道「啊,就見著幾只耗子就了不得了」
「二大爺,你聽我把話說完」
一大爺皺著眉頭說道「剛才三大爺也說到這個問題了,以前也是有過這么檔子事兒的」。
「哪個以前」
劉海中吊著
眼睛看了看一大爺,道「這四九城可沒出過這種事兒,哪兒有以前」。
易忠海見二大爺態度堅決便把目光看向了三大爺。
閆富貴瞇著眼睛說道「反正書上是這么說的」。
「哪本書」
劉海中開口懟道「這院里幾十口子人呢,明天還得上班,你讓他們不睡覺啊」
懟完三大爺,劉海中又把目光看向了李順爺倆兒道「我也沒別的意思」。
說著話,好像不愿惹李家似的。
劉海中虛哈著態度說道「誰要是覺得有危險,可以避一避,不過我們家就不必了,我們家那房子結實著呢」。
「老劉」
三大爺見劉海中說完就要往外面走,不由得出聲叫了一句。
可劉海中不為所動,仍自邁著步子出門上廁所去了。
易忠海看了看李順爺倆,道「學武,你看看有啥法兒沒有」。
「沒有」
李學武回答的很干脆,道「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
「現在您也瞧見了,倒座房今晚不睡了,我們家也搬后院兒去了,我可不是跟您逗殼子呢」。
「我知道」
一大爺看了垂花門方向一眼,道「咱們院里的房子都跟你家一樣,多少年都沒收拾了,怕是不安全啊」。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有事兒您說話,我爸在這兒呢,我總不會跟您打馬虎眼」。
「學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