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特么也是邪了門兒了,這李老二還沒回來的時候就聽說提了干了。
待這李老二一回來,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除了性格還是那么愛鬧以外,這無論做人還是做事,都是拔尖兒了的。
再往下比著培養,這真是讓閆富貴有心無力了。
自家老三,初中一年,李家老三,大學一年。
自家老四,小學五年,人家這李雪都是大姑娘了,這李順怎么這么有孩子命啊。
要不怎么說人比人氣死人呢,閆富貴背著手進了垂花門,看了一眼亮著燈的老大屋子,皺著眉頭回了家。
要說閆富貴知道老大媳婦兒不正經怎么沒說沒管的
也有身體和心理上的原因,在身體上,他實在是生不起氣,承受不住老大媳婦兒的事情爆發出來的那陣鬧騰。
心理上則是一直都沒拿葛淑琴當兒媳婦兒,即使跟大兒子領了證了,那他也當這個女人是外人。
別說他思想保守,可這是傳統。
別說大兒媳婦兒了,就是其他兒子娶媳婦兒,那也得是明媒正娶,隨便拉一個來算怎么回事兒啊。
不知根不知底兒的,就讓他們認當兒媳婦兒,呵呵。
閆富貴也是想了,等他稍稍好一些,就把老大分出去,老二畢業了也分出去。
家里就剩沒成年的老三和老四。
至于老大和老二,他是不想搭理也不想管了,生也好,死也好,都隨他們。
經過大病一場,看著閆富貴是比以前敞亮多了,可實際上心理上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
至少在對待兒女上面,以前哪見著這么冷漠。
現在倒好,見識了“久病床前無孝子”的戲碼,他這種多心之人哪里會容得下兒女來。
最是他這種人到中年越是心思狠絕,他不可能在一塊石頭上連續絆倒兩次。
再不會出現被兒子騙錢的事情了,再不會出現讓兒子給自己惹麻煩的事情了。
看了一眼兒前車轱轆還瓢著的自行車,閆富貴皺著眉頭微微昂了昂頭。
這車子他才不修呢,等什么時候他上班的時候再說吧。
反正修好了總有人騎,現在擺在這都不愿拿錢修正好,自帶防盜防用屬性。
等進了家門,老伴兒卻是提醒道“再出去可不能自己出去了,你要是咣當一下倒外面誰知道”。
閆富貴知道這是好話,可聽著是不中聽的,皺著眉頭應了,隨后便去了里屋躺著了。
閆解放從對面的屋里出來,踅摸著看了看自己老爹,住著拐就要往出走。
“干啥去”
閆富貴的眼睛盯著呢,二兒子的動向他一眼就瞧見了。
閆解放被自己老爹的話釘在了原地,有些干笑地回道“爸,上個廁所”。
三大媽在一旁聽見二兒子的話便開口問道“讓解曠陪你去啊”
說著話還埋怨道“你這樣,就用個尿盆怎么了”
“不用了媽,沒事了”
閆解放還在那兒兀自表演堅強的范兒呢,屋里寫作業的閆解曠卻是撇撇嘴,他可不信自己二哥是去上廁所的。
閆富貴躺在屋里,聲音也有些低沉地說道“趕緊去,趕緊回來,著涼了后悔一輩子”。
“爸”
閆解放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這上完廁所還得去嫂子那屋一趟呢,嫂子說她那匣子不好使了,讓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見著里屋的父親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
閆解放當然不敢再往下說下去,屋里一時沉靜了下來。
還是三大媽心疼兒子,開口道“去就去,當心著點兒,別修太晚”。
“哎,知道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