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姐歪了歪頭,看著李學武說道“我就不信你開會的時候熘號兒了”。
“那哪敢”
李學武微微搖了搖頭,道“可會上沒啥事兒啊,挺順利的”。
“你不說就算了”
謝大姐突然笑了一下,道“要不我進門的時候怎么說這處長就是不一樣了呢,深沉著呢”。
“您這是批評我啊”
李學武對著沙器之擺了擺手,示意他把門關上,隨后解釋道“我也是瞎子摸象,一腦袋漿湖呢,誰知道傳了一周的會議開成了這個德行”。
“我還以為你真不在乎呢”
謝大姐調侃了李學武一句,隨后看了出門的沙器之一眼,輕聲說道“李副廠長就沒有個安排”
“不知道”
李學武微微搖了搖頭,隨后看著謝大姐不相信的眼神,苦笑道“真的,他回來的消息還是隔壁老張早上跟我說的呢”。
“這我信”
謝大姐點頭道“他回來的很突然,是周日晚上到的”。
“您怎么知道的”
謝大姐不驚訝于李學武不知道,李學武倒是很驚訝謝大姐怎么比自己知道的時間點還準。
“因為他給小宇打電話了”
謝大姐看著李學武解釋道“昨晚,九點多,給家里打電話,詢問市里的態度”。
“是嘛”
李學武微微皺著眉頭,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沙發扶手,想了一下,問道“大哥告訴他不能動”
“沒”
謝大姐否定道“他跟小宇關系不那么瓷,就是兩方面的關系,小宇也沒給他準確的答復,只是說了最近市里也是風雨飄搖,讓他有個準備”。
“哦哦”
李學武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其中的問題。
無他,這軋鋼廠是受鋼鐵部直屬,但位置在京城,屬地管理區,讜群干部都是受市里影響。
謝大姐的愛人任曉宇就在市讜委工作,李懷德能夜里把電話打到任曉宇那兒,一方面說明兩人的關系并不是那么的差。
再一個,也說明了李懷德的猶豫不決。
李懷德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都臨門一腳了,一聲不吭地放棄了陣地,一定是有什么不可抗力因素。
再一個,其準備了這么久,不可能一點兒反擊能力都沒有。
現在的風平浪靜說不定要掀起多大的浪來,就看楊廠長一直壓不壓得住了。
在任曉宇那邊的消息來看,李懷德背后的人支持力度有,但不是無限的,也是要妥協,要平衡的。
看著李學武皺著眉頭沉思,謝大姐問道“你自己是個什么態度”
“我呵呵”
李學武見謝大姐問自己,便輕笑了一聲,道“我一直都是大樹底下好乘涼的,可不會扇風點火”。
說著話敲了敲自己的大腿,道“我現在是最期盼軋鋼廠風平浪靜的那個人了”。
“我看也應該是這樣”
謝大姐認真地說道“但你現在的位置和態度很難置身事外了,李懷德不可能不知道前幾天的事兒,楊鳳山也不能不知道李懷德的安排”。
把最近的事情做了個總結,謝大姐又看著李學武說道“你現在是兩頭兒押寶怕不是兩頭兒都不討好啊”。
“我可沒有這個本錢”
李學武也是認真地說道“誰上,誰下,我都是保衛處的副處長,這是改變不了的,那他們的事,跟我又有何干”
“再有,您也知道,這股子邪風刮的不大對,說不定到時候一巴掌拍下來要死幾個,我可沒有那個金剛鉆兒”。
“你知道就好”
謝大姐勸道“非常時期,小宇也是擔心你處理的不好,讓我提醒你一句,當前還是以穩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