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兩人這么說完才反應過來,碼的,又掉坑里了。
要是這么說,那不就表示李學武在刻意掩飾了,故意說給大家聽的
那大家又得怎么想
李學武的衣服很白,跟他的人一樣清白,褲子很黑,皮靴也很黑,跟身邊兩人的臉一樣黑。
李學武點頭道“理解萬歲啊,咱們廠要的是發展,可不是無休止的內耗啊,這機關,呵呵,真不成樣子了”。
李學武說完了話,下茬兒沒人接了,鄺玉生兩人走在旁邊一句話都不說,嘴里哼哼哈哈的,好像答應著,又好像隨便發出的聲音。
他們兩個打算好了,以后看著點兒,要是李學武來吃飯,讓李學武先走,絕不再碰頭兒了。
今天,今天沒法了,兩人祭出了沉默是金大法,你說你的,我們不吱聲了行吧。
這話沒法兒聊了,越聊坑越多,越深,再說下去中午飯都沒有心情吃了。
李學武見著兩人不說話,也是颯然一笑,也不再說話,三人就這么往招待所走。
無論是走在前面的,或者是走在后面的,這耳朵都支棱著呢。
說話和不說話都代表了態度,現在看著往招待所的路上大家一副和和氣氣的模樣。
可在心里說不定要怎么編排和滴咕呢,只有夏中全兩人是在心里暗暗叫苦罷了。
這軋鋼廠里的風景其實做的蠻好,這個時候都這樣,都拿廠里當家一樣,無論是道路兩邊的道行樹,或者樹木中間栽種的花草,這個時候的綠化做的都很好。
可廠里的綠化畢竟是統一規劃的,千篇一律,都這樣兒,大家也都沒怎么注意。
等一進了招待所的大門,大家卻是瞧出了不一樣來了。
沿著大門兩邊是用小腿高的石頭壘砌的矮墻,墻邊栽種的月季花有紅的、粉的、黃的,爭奇斗艷。
往里是重新翻起來的渲土,看樣子是要種草坪的樣子,墻根的大樹都經過了修剪,就跟人理發了一樣,看著順眼多了。
本來這邊的路就是磚石鋪設的,加上湖邊的景色,用花和綠植這么一拾掇,這招待所看著更舒服了。
“招待所里有能人啊”
鄺玉生背著手,看了看周圍的景色,不由得贊了一句。
走在一邊的夏中全則是糾正道“哎是李處長手底下有能人”。
“兩位可不能欺負人”
李學武挑著眉毛說道“這招待所我可是來的最少的,什么時候成了我手底下的了”。
他這人雖然在某些事情上面當仁不讓,但該要的面子還是要的,總不能讓人說了閑話兒去。
夏中全兩人齊齊一撇嘴,滿臉的不屑。
李學武看也只當沒看著,反正該不承認的一概不能承認了。
“幼,三位領導這是一起來的啊”
站在門口的張松英見他們進院兒,便露出了笑臉,等幾人一過來,更是下了臺階迎接,主動開口打了招呼。
夏中全看著鄺玉生挑了挑眉毛,而鄺玉生也是撇著嘴瞇了瞇眼睛。
還說特么不是手底下人,這特么自己兩人天天來吃飯,也沒見這娘們兒下來迎接過。
無非是站在門口微笑著打個招呼,有遇見領導正說話的,她更是就微笑站在一旁。
今兒個他們兩個倒是享受了一把領導才有的待遇,不由得不撇嘴。
李學武沒大在乎兩人的態度,跟張松英點點頭,指了身邊的兩人聲音爽朗地說道“鄺處長和夏處長,跟我關系都很鐵,你們要做好服務工作啊”。
誰特么跟你鐵啊
兩人聽見李學武的話臉色齊齊一變,這特么算不算碰瓷
張松英那也是眼睛里長錐子的人,一眼就看出李學武是啥意思了,這會兒笑著說道“瞧您說的,你們三位關系好這誰不知道,我們都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