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彪子抬了抬眉頭,沒想到他拿別人當大熊貓,現在一看自己才是黑眼圈的。
“華清大學跟一監所的合作也跟咱們沒關系,咱們只是拿著抵債租金的白紙跟他們換書,然后拿了這些去找三角形的第三個點”
李學武捏了捏老彪子的肩膀問道“那么你說,第三個點是誰”
“供銷社”
老彪子聽武哥說過這個,這會兒便回答了出來。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主力應該是馬主任,畢竟你不能直接找供銷社做這筆買賣,你得找馬主任,所以你懂應該怎么做嗎”
“當然”
聽到這兒,老彪子已經豁然開朗了,這是他拿手的領域。
“也就是說,我們不生產紙,也不生產書,我們更不是店鋪,我們只是這些商品的搬運工”
“嗯”
李學武拍了拍老彪子的肩膀,肯定地說道“我們只是普普通通、辛辛苦苦干苦力的,最代表勞苦大眾的搬運工”。
老彪子看著武哥,想到這其中的關竅,很是同意地點點頭,說道“辛苦,我們太特么普通,太特么辛苦了”
李學武見兄弟明白了,便笑著點了點頭,摟著老彪子的肩膀邊往院里走邊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句話嗎在寒冬過去以前,我們只要像一個草根一樣,深深地扎根在泥土里,積蓄力量”。
“我記得”
老彪子點點頭,道“我就是草根,我就是勞苦大眾,我現在連正經工作都沒有,吃了上頓不敢想下頓,誰敢特么說我不是窮人”
“嗯”
李學武點點頭,走到倒座房門口站住了,收回了摟著兄弟的手,點了點老彪子因為說話而顫抖的肚子道“下次說這話的時候記得收著點兒肚子,容易暴露,顯得虛”。
“嘿嘿”
老彪子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現在他想要看見自己的腳面都困難,實在不敢反駁武哥的話。
等目送了武哥進了垂花門,他往屋里走,人還沒進屋,肚子先進屋了。
大姥和二爺正坐在炕的這邊跟傻柱打紙牌,幾人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因為李學才和葛林他們在中間已經躺下了。
沉國棟見著老彪子進來,便問道“武哥跟你說啥呢”
他剛才從窗子看見武哥跟彪子摟著肩膀好哥們兒似的進來的,這才問的。
“沒啥”
老彪子挑了挑眉毛說道“武哥告訴了我一個事實”。
“啥事實”
這會兒沉國棟和二孩兒都沒睡著,聽見是幾個兄弟之間的事兒,便都抬起頭看了過來。
葛林是不大在乎這些的,他個子高,只能躺在炕上的拐角處,這里得橫著睡,不然這鋪炕可睡不下他。
老彪子抖了衣服掛在墻上的衣掛上,對著沉國棟幾人笑著說道“武哥告訴我,其實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勞苦大眾”。
“啥”
沉國棟咧了咧嘴,看了一眼老彪子新買的皮鞋,和打了頭油蒼蠅落在上面都打滑的腦袋。
這特么哪一點能看出這孫子是勞苦大眾
“呵呵呵”
正在打牌的傻柱笑著說道“這是我今天聽到的第一個笑話”。
“你不信”
老彪子橫了橫下巴道“我和國棟還有二孩兒都是窮苦大眾,我們連工作都沒有,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怎么就不是窮苦了”
“嗯,這是我今天聽到的第二個”
二爺見老彪子耍寶,坐在傻柱對面兒的他跟傻柱眨了眨眼,說了這么一句。
傻柱也是轉頭對著老彪子說道“說這話你小心點兒,要是讓那三位女同志聽見了,我保證你明天,甚至后天,都吃不著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