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麗輕笑道“她為啥不敢去李學武的屋了為啥不敢跟李學武單獨相處了從他對象來的那天開始,她就想好了后面的路了”。
說著話頗為自嘲地感嘆道“她把自己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有感情也只是想著過的好”。
“而我是想過的好,努力讓自己做得更好,卻產生了感情”。
這話雖然說的都是兩個東西,但順序反了,意思就反了。
雨水不自覺地在心里想著李學武,想著于麗,想著秦淮茹,想著這些復雜的感情關系。
在她的世界觀,兩個人結了婚就過日子唄,誰家不是這么過的。
可今天于麗算是給她上了一課,知道什么叫做生活的不容易和另一面。
誰都沒有指責別人生活的權利,雨水也在透過于麗這件事想到更多,更多關于感情的思考。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李學武敲了敲桌面,對著站在一旁的沙器之問道。
“處長,這是領導的意思,說是就當前復雜的經濟形勢,和廠里建設生產的需要,在征求各級干部意見的同時,統一思想”
李學武皺著眉頭聽著沙器之的回答,其實不用他說,李學武也看得出廠里下達這種通知的含義了。
將文件重新拿過來,在最后面寫了建議注意生產安全,保障施工和生產人員的健康安全,如有需要,保衛處積極參與監督和指導。
寫完便將這份廠辦傳達的,名義上是收集各級干部和廠里骨干們的意見,實際上是宣傳上次廠辦公會的結果,進一步確定以楊鳳山為一把手的領導,全面實施當前的相關政策。
這一次是拿刀逼著所有干部表態,接下來怎么干,干什么,支持不支持。
李懷德如果看見這份意見書會是什么表情,李學武不得而知,但他的表情是不滿意的。
不知道這種事情是誰想出來的,不可能是徐斯年,因為他滑的很,不會這么硬鋼。
倒是楊鳳山,有少許的可能,除非腦子壞掉了。
現在軋鋼廠要的是平衡,是穩定,不是風雨,這么激烈的刺激,保不準李懷德和谷維潔會怎么想。
李學武敲了敲手里的鋼筆,對著已經停止匯報的沙器之說道“給山上保衛處傳達命令,加快訓練速度,在充分掌握技能的同時,政訓可以把一部分內容放在回來后進行學習”。
“是”
沙器之也感覺今天的軋鋼廠表面風和日麗,卻是暗藏殺機。
他這柄殺器都感覺得到,那李學武就更不會感覺不到了。
還是要把穩定放在第一位,調動保衛力量回廠,至少能給這股不安定因素一個警告。
李學武當然不怕事兒,如果有些人想要冒險,至少不能產生激烈的后果,不然第一個挨處理的就是他。
處理完這件事,李學武又看起了其他報告。
正在他忙著的時候,接到了來自邊疆辦事處的電話。
現在邊疆辦事處還是金耀輝負責,金耀輝是知道李學武是個什么脾氣的,也知道李學武的能耐,這在邊疆他就有過全面的見識。
李學武對他打來的電話也是表示了驚訝,畢竟李懷德就在廠,廠辦公會早前可是明確了邊疆辦事處是放在后勤的,實際上是李懷德親自負責的。
李學武回來后,便不再干涉辦事處的工作,包括后來又購置的肉品和皮革、棉花等產品。
他對這些都沒有問過,只是在起初給金耀輝打過一個電話,后來再沒有聯系。
“李處長,今天廠里來電話,說是要我回廠,就辦事處升級一事做準備”
“什么升級”
李學武微微皺眉問了一句,那邊的辦事處規模不大,工作相對單一,沒必要升級到副處或者正處級單位吧。
“不知道,廠辦打來的電話,就說有這么個通知,相關的文件已經出來了,要我回去述職”
金耀輝的心情也是忐忑的,不得不把來龍去脈跟李學武說了。
李學武瞇了瞇眼睛,問道“這你該跟領導匯報啊,怎么打到我這里來了老張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