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以前,以前那是閆解成愿意的,單說現在,現在葛淑琴的這種變化讓閆富貴有種疑惑,或者叫沒有安全感。
別不是憋著玩兒什么大的心眼子吧
他這是心眼子多,就怕別人跟他耍心眼子。
早在臥床不起那天見著家里人各種對待自己的表情和行為時,閆富貴就告訴自己,以后應該怎么做。
現在的他就是這么做的,該給吃的還是給吃的,但是想要錢,一分沒有。
還有就是,這養老兒子他是不指望老大和老二了,現在老三放學后就是跟著他學習,為的就是試試能不能培養一下老三。
總不能夫妻兩個再生一個,畢竟現在的家里就夠緊巴的了,再生一個,怕不是要挨餓。
但現在他已經滿足于自己的生活了,雖然生了場大病,但后院比他病的厲害的易忠海還跟床上躺著呢。
好在他還能自己走出來曬太陽,易忠海他去看了,坐起來都費勁呢。
雖然說家里接連破財,工作因為生病還耽誤了,但比他慘的還有劉海中呢。
工作近乎于丟了不算,罰的、沒的、補的,再加上二大媽這么一病,又是一大筆子。
好么,近乎傾家蕩產了。
這個時候就算是劉海中那每個月七十多的工資又能攢下多少。
現在來說,這七十多沒有了,因為他的工資跟一級工一樣了。
就算是以前攢下了,這一次就都拿出去多少,家底兒快掏空了。
以前這院里還就是他倒霉,就是他家倒霉,現在好了,倒霉的比他還厲害,他現在心理是相當的平衡,很平衡。
他心里是平衡了,后院那兩位倒是意難平了。
易忠海現在吃飯翻身都得媳婦兒伺候著,為啥從醫院趕回來啊,就是心疼媳婦兒在醫院吃苦唄。
就算是秦淮茹給找了關系,就是能住床鋪,但畢竟不是家里,諸多的不方便讓兩人也是破費許多。
再有就是易忠海是個本分厚道的人,怕自己給廠里住久了讓領導覺得自己多事,給人家添了麻煩,索性就回來了。
其實回來也好,家里住著也舒坦,打點滴啥的讓秦淮茹去廠醫院把藥開回來,請了李順過來幫著打就行。
這玩意兒沒啥技術含量,就是劉茵都能打。
只是媳婦兒伺候著端屎端尿的人又多了一個,以前是伺候聾老太太,現在多了一個他。
這聾老太太也是發了火兒,見著了易忠海的模樣,又聽了一大媽說了原委,拎著拐棍兒坐在劉海中家罵了半宿。
劉海中跟屋里站著聽著,是一句都不敢回。
當時二大媽還沒回來,等回來后聾老太太只跟劉海中說了一句修福吧。
這倒是比罵那半宿都狠。
今天也是照例,聾老太太把曬太陽的時間挪到了易忠海家里。
耳朵也不聾了,跟著一大媽絮叨著,給易忠海說著以前的事兒。
聾老太太的身世李學武不清楚,但易忠海是清楚的,街道點名照顧的,他又是沒兒沒女的。
當著院里的一大爺,便主動接了這個差事。
好在聾老太太好伺候,兩家人比一家人不差哪兒去。
“老太太,中午咱們吃菠菜餡兒的餅子啊”
一大媽自打老伴兒出了事兒,便瘦了好多,半白的頭發基本上全白了。
雖然廠里補助的,劉海中賠償的,錢家賠償的,加一起不老少,但這些錢買不回來兩人的健康了。
一大媽也是怕躺在床上的老伴兒心里苦,每天也都是換著花樣的給做。
“我跟菜市場見著新鮮的菠菜了,淋點兒油做餡兒保準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