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這些,他媳婦兒出事兒,三個兒子打架,加上他害易忠海的事兒,讓劉家眾人在院里人面前以后別想抬起頭了。
易忠海越是大度,院里這些鄰居對劉家越是看不起。
都不用易忠海去說,去鬧,這些巴掌自然會有人扇在劉海中的臉上。
就看同是回院兒那天兩家人的待遇就知道,一個是街坊鄰居冷眼旁觀,一個是大家熱情問候。
誰是誰非,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連住在一起的老兄弟,老工友,老鄰居都能陷害,他還有誰是不能陷害的。
所以現在明面上遇見了總有說話的,但主動打招呼的少了。
背地里防著他們家的就不知道有多少個了,更不用說老七媳婦兒那種碎嘴了,和賈張氏那種小廣播的閑話了。
易忠海家里閑話的時候,賈張氏就跟老七媳婦兒這幫子婦女們坐在院里聊閑篇兒呢。
當然了,也不是干聊,還忙活手里的活兒。
今天孩子們都上學了,賈張氏就跟秦京茹坐在門口湖火柴盒。
秦京茹時不時的還要去屋里看看熱水袋上溫度計,怕孵的雞蛋太熱死了胎。
因為現在天熱,蹲門房里倒不是那么的舒服了,所以中院兒這些個婦女們便把活兒計挪到了最好扯閑話的賈家門口。
畢竟寡婦門前“閑話”多嘛。
老七媳婦兒看了一眼進屋的秦京茹,對著賈張氏撇著嘴挑了挑眉毛。
賈張氏則是眼睛一抹噠,也撇著嘴給老七媳婦兒回應了一個眼神。
兩人老“姐妹兒”了,自然明白彼此眼中的含義,無聲地交流了對秦京茹在這兒的看法。
不過因為就在門口,兩人倒是沒有跟其他娘們兒說起秦京茹,畢竟是秦淮茹的妹妹。
現在秦淮茹在她們這些娘們兒眼中的地位不一般,畢竟是女干部了,穿皮鞋的。
還有著不讓份兒的賈張氏在呢,誰敢得罪。
但這些并不妨礙她們把聊天兒的矛頭對準現在最熱門的一大爺和二大爺家。
哦,現在一大爺應該還是一大爺,這二大爺可能要撤銷。
一聊到這里,大家都覺得不對來,這全院兒大會是不是有日子沒舉行了。
好像打過年后就沒有全院兒大會兒這么檔子事兒了吧。
老爺兒們可能對這些大會比較抵觸,但這些娘兒們可是就指著這玩意兒扯閑篇兒看熱鬧呢。
幾個娘們兒從全院兒大會的必要性和再次舉辦的可能性,到真的舉辦時會場上的熱鬧進行了預測。
不時地能從她們圍成的圈子里傳出一陣陣滿含嘲諷意味的笑聲。
以前就看后院兒劉家日子過的好,還就三個兒子,那二大媽的眼睛朝天,鼻孔都要朝天了。
這幾天見著鼻孔朝天的這位,嘴角要朝天了,哪里能不叫這些娘們兒笑話。
當面沒有說的,但背后哪個不念叨幾句活該。
那二大媽許是也知道自己嘴歪眼斜的不大好看,所以即使身體允許了,也都只是在家待著,輕易不出來走動。
她也不是不知道院里的娘們兒會講究她,會講究她們家,但現在她也是有心無力。
嘴里不利索,心里也沒底氣,罵不過這些娘們兒了,所以高掛免戰牌,在屋里躲清靜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三個兒子一個都指望不上了,老二、老三對她還好,對他們父親就像躲瘟疫一樣。
老大就更是白眼狼德行了,這次算是看得明明白白的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知道自己看病是劉茵給拿的錢,便叫老二去跟老大要錢趕緊還了去。
沒想到平時那么疼的老大卻是直言沒有錢,老二提出輪班照顧的時候還說路遠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