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站在院里看了看傻柱的正房和雨水那間偏房。
“你就沒想著把雨水那間房子改成廚房,在正房分東西屋,給雨水留出一間來”
“我才不跟他一起住”
還沒等傻柱開口呢,從屋里走出來的雨水翻了個白眼看了看她哥,嫌棄地說道“邋遢的要死”。
“你這不傻嘛”
李學武笑著道“他是邋遢,你嫂子還邋遢啊,結婚以后住東西屋,你還能沾著你嫂子的光”。
“嘿嘿,這可得求我了”
傻柱見李學武這么說,也不覺得被自己妹妹說了丟人了,對著雨水挑著眉毛說道“要不要聽學武的,住上屋來”
“不要”
雨水咧了一下嘴,對著李學武說道“你別老給他出主意,我哥想一出兒是一出兒的主兒,說不定你攛掇著他就想著蓋樓了”。
“呵呵,我看行”
李學武拍了拍傻柱的肩膀道“蓋樓的時候知會我一聲,我好隨份子”。
見著李學武往出走,傻柱也是看了一眼雨水,隨后道“大早上的,我還沒喝呢,就有點兒醉了,不然還能敢聽這話”
這院兒里最近破土的活兒還真不少,先是東院兒蓋房子,收拾院子,隨后便是院里各家緊瓦,現在又輪到傻柱收拾房子。
“可得經心,這生人出來進去的”
也不知道聽見什么了,早上這會兒跟院里熘達的三大爺見著李學武就說了這么一句。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您呀,有空了也別老跟院里曬,我爸說的是曬一曬太陽,不是一直曬,瞧您現在這臉色兒,比醬缸色還透亮呢”。
閆富貴微微一昂頭,他才不信李學武的話呢,閉著眼睛也不接李學武的調侃,道“我說的是東院兒的墻豁子”。
“哦您去看了啊”
東院只是房子蓋完了,當初進料扒開的墻豁子還沒堵上呢,但也就這幾天的事兒。
李學武沒想到的是三大爺還真去看那邊的房子了。
聽著李學武的口氣,閆富貴只覺得李學武在戳他肺管子,腦瓜子有點兒不舒服。
不過很快還是平心靜氣了下來,一扭頭往自己家里去了。
李學武看著三大爺的背影不由得壞笑了一陣,倒是叫從門外回來的李順撞見了。
見著父親瞪了自己一眼,李學武馬上恢復了乖巧的神色,跟父親打了聲招呼。
李順沒搭理兒子,拎著手里的牛奶回家去了。
每天早晨,李順都是要早起的,先是去海子邊轉一圈,隨后去街道門口給大孫女領牛奶,然后再熘達回來。
也沒有跑步啥的,就是熘達,一整天的精神狀態都好。
李學武就沒有這個習慣,他是想著睡到大中午才好呢,不過也沒有這個機會。
跟站在窗邊透過玻璃看自己的閨女做了個鬼臉兒,逗得閨女咧著小嘴兒笑了,這才往外院兒倒座房去了。
今天早上傻柱那邊忙活,倒座房這邊人不多,都還沒回來,李學武放下了手里的包,往西院兒轉了轉。
這邊的大院兒還算寬敞,不過現在顯得有些緊巴了,給山上打的桌椅正擺在院里晾曬。
許是今天陰天的原因,大姥也沒張羅著往屋里搬。
這上了油漆的家具是不能直接暴曬的,會造成裂紋,油漆面兒也不結實了。
眼睛看著院里的布置,心里也在盤算著結婚時候的安排。
“你婆婆說什么時候來了嗎”
周亞梅將一疊拌小菜放在了桌上,同時去給兒子又盛了一小碗米粥。
顧寧昨晚回來就有些不高興,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敢打聽。
今早起來準備伙食,見著顧寧難得的晚起,還是她去屋里叫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