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瞇著眼睛考慮了一下,說道“按規定,邊疆辦事處的保衛干部該輪換了吧”
“是,下個月”
于德才當然想到了這些辦法,但這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隱患。
“那就調整一下保衛輪崗范圍”
李學武敲了桌子道“跟鋼城保衛處說,三地輪崗,讓他們報第一批來京和去邊疆輪崗人員名單”。
“時間呢”
于德才詢問道“還是兩個月”
“不,三個月”
李學武想了想,肯定地說道“所有股級干部以下,必須執行輪崗制度,在京輪崗干部和保衛自動劃歸到訓練場參與訓練和學習”。
“是”
于德才應了一聲,隨后便要去執行,而李學武卻是擺了擺手道“還有,下個月山上的人員下來,把科室和保衛等一線人員送上去,保衛處必須是一個團結有力的集體”。
“明白”
于德才很是嚴肅地點了點頭,見李學武不再說話便轉身走了出去。
這話李學武說的已經很明白了,苗頭已經出現了,那就必須清理一下院子里的雜草了,不然長了籽可麻煩。
李學武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一波三折的,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期。
就連窗外廣播里清脆的女聲在朗讀自己文章的聲音都覺得是噪聲。
于海棠這會兒讀得正起勁兒,絲毫不知自己用了一個晚上書寫的稿件和聲情并茂的朗讀在當事人耳里成了噪音了。
按照她的想法,自己這么支持他,這么幫助他,一定會引起他的關注的。
甚至于海棠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如果李學武有需要的話。
她可是個敢“做”敢“當”的人,在辦公室里也無所謂,只要能接觸到李學武,她就有辦法讓李學武娶她。
“幼幼幼,聽著夸也皺眉”
李學武的辦公室不是誰都能進來的,除非沙器之認識,或者于德才認識。
這會兒來的這位兩人都認識,跟李學武的關系也比較特殊。
余大儒,保密部在軋鋼廠執行任務的負責人,也是易忠海桉件的當事人。
別看是當事人,李學武給易忠海爭取了好幾個補償,唯一爭取不到的便是保密部的。
沒別的,這個部門比較狠,補償想啥呢
不過依著李學武估計,這個部門也沒什么油水,不像調查部那么的有外部權利,不然也不能這么膽大。
余大儒的領導是什么心態李學武懂,他小時候也這幅德行,窮橫窮橫的。
“你不跟車走了嘛,怎么又回來了”
李學武沒有起身,只是把手邊的煙盒扔在了對面兒。
余大儒搖了搖頭,走到辦公桌對面坐了下來,撿起桌上的煙盒叼了一根點著了火柴。
“我要說我想你了舍不得走,你信不信”
“嗯,我信”
李學武嘴里說著,從腰上拔出手槍指著對面又說道“你再敢跟我沒大沒小的我就讓你真的沒有大,小都沒有你信不信”
“信信信,我信”
余大儒雙手合十對著李學武拱了拱手,連連致歉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尊敬領導了,我錯了”。
李學武抹噠了他一眼,隨即收起了手槍,隨后說道“有話說,有屁放”。
余大儒看了看李學武的神色湊了過來問道“不是說你要結婚嘛,怎么這么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