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跟李學武再墨跡,起身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李學武低頭看著文件也沒搭理他,維修車間的工程完工了李學武知道,因為住在他家對面兒的劉海中沒回家。
施工的時候有夜班白天也是要回家的,現在全天不回家是因為在羈押室接受處分。
一個月,自工程完工后第二天便開始實施了。
現在每天都是劉光天來這邊送飯,伺候他爹,這邊的羈押室除非是短時間的羈押,不然吃飯都是家屬伺候。
短時間的羈押也不是白供你吃,羊毛終究會在罰款上面薅回來的。
保衛處比其他部門特殊的便是有羈押權和罰款權。
還有就是執法權,雖然是被閹割過的,不過也很有震懾力。
從保衛處執勤人員在執勤時間配槍就知道了,那里面可是有子彈的。
上午下班的時候沒有等來李懷德的電話,李學武也猜到了李懷德的想法,沒在意地吃了中午飯便去了治安大隊。
分局這邊還算太平,李學武再次聽了一節由女教員上的文化課。
不得不說,還是大學生的基礎好,稍加訓練和指導,現在課堂上已經能看出水平來了。
李學武仍是沒有跟講課的女教員接觸,下課前便悄悄地出了教室。
下午跟沉放幾人開了一個會,又去街上查了幾個崗,包括執勤時間、范圍、所帶警械和儀容儀表等等。
李學武很是仔細地查了彈夾,確認里面壓著子彈,這才點了頭。
不過還是點了點槍械上面的污漬給沉放提了個醒,槍械的保養也是一種訓練。
沉放當然不會覺得李學武這是在雞蛋里面挑骨頭,隔壁就是八一六團,訓練和執行任務的標準大半來源于此。
他想給李學武解釋這是每天執勤的槍,在大街上難免的會有灰塵積累。
不過還是忍住了沒說,因為李學武是一把手,自然不會聽他的解釋。
有些事情必須做,不能說,有些事情必須說,不能做。
“剛才還找你呢”
王小琴見著李學武回了辦公室,便走出來招呼道“分局讓寫一份思想匯報啊,要求不少于兩千字”。
“哦,知道了”
李學武從來不會在工作上面開玩笑,尤其是這種文件,一定是要認真寫,認真查看的,白紙黑字落下名字的,絕對不能出現問題。
王小琴沒有因為李學武的答應而停下腳步,而是隨著李學武進了辦公室,繼續說道“我跟黃干王箏他們聯系了,就約在這周末”。
“是嘛”
李學武將外套脫下來掛在了衣架上,隨后走到辦公桌后坐了下來,拿了稿紙和鋼筆說道“那我明天給我們廠招待所大打個招呼,給咱預備個小會議室”。
“算了,忒麻煩”
王小琴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嘴里說道“黃干說北新橋有個福來茶館,位置好,也方便,想要約在那兒”。
“也行”
李學武擰開了鋼筆列了個大綱,嘴里則是不耽誤手上的活,手上也不耽誤嘴上的話。
“黃干這小子有那么點兒文人風范,總想著整點兒雅的”
點評了一句黃干,李學武抬起頭對著王小琴笑了笑說道“不過下次咱們去自己的根據地,我對雅過敏,去太多了要生病”。
王小琴笑道“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有人會對雅過敏的,你就這么俗”
“哎對嘍”
李學武低下頭又列了細綱,隨后看了一下是否對題,格式是否公正,主題是否明確,思想是否正確。
等都確定完了,這便是筆走龍蛇,嘴里不閑著,手里不歇著。
“我這個人啊,俗透了,俗的沾不得一點兒雅,像什么琴棋書畫了,古典詩詞了,戲曲音樂了,一概不知,一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