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都是處了一輩子的至交好友”
婁父見李學武如此坦然,便也解釋了一句,隨后頗為矜持地笑了笑,道“倒是叫他們羨慕了半天,這是你的面子”。
“無名之輩,哪里有面子”
李學武笑了一下,隨后說道“如果我的努力能讓您覺得滿意,那是我的榮幸”。
“拭目以待”
婁父笑著點了點頭,隨后解釋道“剛才跟你打過招呼他們便問起你,我說了你的身份,他們很驚訝”。
“驚訝我的身份”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問道“還是驚訝于我跟您的關系”
“都有”
婁父頗為感慨地說道“今日之局勢,如我這般身份的,一個個都為驚弓之鳥,焦慮異常啊”。
感慨過后,婁父繼續說道“我有一世交老友,姓馬,看出我的從容來,猜想是你在給我兜底,所以談的多了一些”。
李學武聽明白婁父的意思了,這是在解釋,也是在探自己的虛實。
婁父把自己閨女都送出來了,那想必是一定有了保障,這些人當然也想送閨女。
這個閨女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金的嘛。
畢竟李學武只有一個人,總不能有太多好姐姐吧。
李學武了然地點點頭,說道“沒想到您的朋友這么多,還這么的有實力”。
“浮沉之人罷了”
婁父得了李學武的保證,已然恢復了正常的思維模式,想到老友,想到自己,頗為感慨。
“歷朝歷代皆是如此,我們這種身份必然是受力最廣之人”。
這話說的一點兒毛病都沒有,聚沙成塔,商人賺取財富,那必然是要成為攻擊的對象的。
為富不仁便是一個很現實的詞語。
富了就得仁,不仁就是錯,這就是階級,這就是社會規律。
李學武沒有主動說什么,他現在的謀劃還在一點點實施,倒是并不想這么早就收船票。
浪頭還不大,即使收船票也就是三瓜倆棗的,沒什么意思。
有個小故事,說洪水來了,一個人拿著餅上了樹,一個人拿著金子上了樹,誰能活到最后。
慢慢來吧,時間還早。
婁父也看出李學武的意思了,沒再繼續說這個話題。
包廂內一時有些安靜,兩人各自思量著剛才的話。
許是氣氛有些冷,李學武開口道“婁叔,有件事想跟您請教一下”。
“但說無妨”
婁父放下茶盞,看向對面的李學武。
“我今天來不只是參加同學聚會的”
李學武斟酌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想牽頭成立一個俱樂部,暫時的招收范圍是我在津門參加系統培訓班的同學”。
“哦”
婁父點點頭,面色并沒有太過驚訝,他可以跟老友抱團兒取暖,憑什么李學武就不能跟同學們抱團兒取暖。
想了一下,婁父問道“這些人都跟你一樣嘛”
“嗯”
李學武知道婁父問的是啥,解釋了這些人的身份和背景。
當然了,也只是熟悉的這幾人,班里應該還有身份更厲害的。
備不住人家想要低調行事。
“這可真了不得”
婁父的手無規律地在桌子上敲著,思考了一陣這才問道“你想怎么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