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倒是有些意外的,前幾次來光顧著打聽李學武的事兒了,都沒注意雨水說這個。
“你哥對象是咱們廠的”
“不是”
雨水扳動了一下縫紉機后面的開關,一邊踩著踏板一邊說道“是李學武戰友的妹妹,從邊疆剛調過來的”。
說到李學武,雨水還轉頭看了于海棠一眼。
于海棠也是沒想到,廠里的老光棍兒也有結婚的一天,她還以為傻柱得跟秦寡婦在一起呢。
她來這邊的次數多,又因為雨水的原因,對傻柱的情況門兒清。
以前雨水也不是沒有想過介紹她給傻柱,想讓這個同學做自己嫂子。
可都被于海棠拒絕了,一個廚子,歲數還那么大了,最多能做個備胎。
現在可倒好,備胎轉正了,車轱轆不是她。
備胎都有上崗的一天了,她這個車轱轆挑來挑去的倒成了失敗者了。
一想到這里,眼淚又是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雨水這會兒哪里還能忙的下去,走過來挨著于海棠坐了,問道“你這是咋了”
于海棠捂著臉嗚嗚嗚地哭著,被雨水哄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跟他表白了”。
“李學武”
于海棠說完,雨水便明白于海棠說的是誰,有些驚訝于于海棠的主動,也有些驚訝于李學武拒絕的干脆。
于海棠點點頭,道“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意思很明顯,還讓我去參加他們處室組織的聯誼會,嗚嗚嗚”
雨水咧咧嘴,心想李學武這是對于海棠是有多不在乎啊,拒絕還不算,還幫著給介紹對象。
不過聽見于海棠的話她的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好像是放了一塊兒大石頭落地似的。
不知道該慶幸的是于海棠沒成功,還是慶幸李學武拒絕了于海棠。
亦或者是欣喜,莫名其妙的欣喜,這種感覺讓何雨水有些心煩意亂,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慰老同學了。
于海棠自己哭了一會兒也覺得沒意思,擦了眼淚看了看沙發上的布匹,問道“就你一個人做”
“啊,不是的”
雨水正想著心事,被于海棠這么一問,冷然回道“我和我嫂子暫時幫著李學武做,然后劉嬸兒再幫我哥做”
她這么解釋著,明顯看出于海棠的情緒又不穩定了起來。
于海棠也是氣,明明自己找何雨水是讓她這個老同學幫自己的,就算是不能當個輔助,探探敵情也行啊。
現在可倒好,開始叛變投敵幫著人家做結婚行李了。
抿了抿嘴,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雨水好,雨水的話音逐漸低落,明白過來后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于海棠解釋的好。
于海棠沒再說什么,站起身便往出走,這個世界都在拒絕她,都在反對她,都在背叛她。
“哎吃飯啊,怎么走了”
于麗正端著飯菜過來,卻是見著于海棠腳步匆匆地從自己身邊小跑著過去了,叫也不應聲。
她是知道雨水過來的,但雨水跟于海棠是好同學,也是好朋友,她沒在意這個。
可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于海棠怎么哭著跑了
等進了屋,見著雨水有些發愣地坐在沙發上,于麗放下飯碗,問道“咋地了魂不守舍的”。
“哦,于姐,沒啥”
雨水清醒過來,慌亂地走到縫紉機旁繼續軋著被子,腳下的踏板踩得呼呼響。
于麗看了看身后的黑夜,又看了看踩縫紉機的雨水,不知道這一個個的都怎么了。
難道這一屆的姑娘都流行叛逆和抑郁
“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