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下的時候她還偷偷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十點多了,非得這個時候談嘛
于麗也想早點兒回去,可于海棠每來一次她就覺得莫大的壓力。
今天想跟李學武把事情處理掉,所以見著雨水來了,也沒再著急回去。
“那個”
雨水見李學武兩人都不說話,有些遲疑地開口道“海棠不是沒啥嘛,等你結婚了反正也就這一個月了不是”。
“我無所謂”
李學武微微一笑,道“如果這種事兒也能讓我思考的話,那我就別干別的了”。
于麗咧咧嘴,就知道李學武會是這個樣子。
這幾天于海棠的頻繁來訪,已經讓院里人開始說閑話了,尤其是今天于海棠直奔著后院來的舉動。
她在這個四合院里已經夠難的了,再加上一個于海棠,真鬧起來,趁早兒搬家吧。
雨水也有些理解于麗的處境,看向李學武說道“你們都是廠里的同事,有些話說開不好嗎”
“你當是打麻將呢想開就開”
李學武笑著說道“她已經去我辦公室三次了,從第二次開始我就暗示她不合適,今天她又在招待所前面的團結湖跟我表白,我也很明確地拒絕了”。
給兩人解釋完,李學武攤了攤手,道“總不能直接說不行吧難道她不知道我要結婚了嗎”
李學武站起身走到茶幾前看著沙發上的于麗道“你應該告訴她,為難一個將要結婚的男士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說完便往里屋去了,一個于海棠不值得他浪費休息的時間。
于麗有些無奈地直起身子,看向身邊的雨水,道“你覺得她自己能想得明白嘛”
雨水扯了扯嘴角,雖然不像是于麗跟于海棠那么親近,但她對于海棠的了解并不少。
看了一眼里屋的方向,雨水遲疑了一下,道“除非他不再是副處長了”。
于麗雙手捂住臉,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就知道”。
雨水知道于麗啥意思,這是知道于海棠是奔著李學武的職務去的了。
先前于麗沒好意思說出來,也是想著給自己妹妹留面子,給她自己留臉呢。
可現在雨水在這很直白地說出來,已經告訴于麗這件事兒于海棠鉆牛角尖了。
如果沒有先前的遺憾和錯過還好,因為孩子和舉報信的兩次誤會,于海棠已經認定這是人生對她的又一次考驗。
沒人攔著還好,現在有人攔著,倒像是牛一樣悶頭往前沖,抬起頭就能看見的因果卻是故意裝看不見。
兩人在李學武這兒坐著也是不好,看了里屋一眼,于麗扶著沙發站起身,道“她再來你別搭理她,我跟門房值班的說一聲不讓她進來”。
雨水沒想到于麗這么狠,這可是直接打了于海棠的臉,怕不是要鬧起來,最后還是于麗沒臉的。
可這是人家姐妹之間的事兒,她也不好說什么。
跟著于麗出了李學武的屋子,往回走的時候還遇見了拄著拐杖“飛”回來的秦京茹。
這姑娘也是在院里住著有些日子了,腳傷好的差不離了,養雞的行當也有了些起色,好像比剛來的時候不那么煩人了。
不過于麗也好,雨水也疤,隨是一個院里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跟她的關系不咋地,雙方都沒有怎么說過話。
先由著秦京茹進了院兒門,雨水回頭看了一眼,等進了前院兒這才說道“先前聽著這位也是奔著他去的”。
于麗沒回頭,低聲應了一句,隨口道“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性子”。
“怎么就那么好,一個個的”
雨水撇撇嘴,道“沒上班的時候都說是小混混,沒出息,現在成了干部,卻成了香餑餑”。
“擱你呢”
于麗笑著看了一眼雨水,問道“他那樣的你看得上不拋出干部的身份”。
“心眼子跟馬蜂窩似的”
雨水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評價了一句李學武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