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雨水已經聽出了她的情緒不對,且現在做的事情很危險。
所以給她的回復是,別踩紅線,別做傻事兒,李學武不好惹,李學武很危險。
雨水的回答恰恰是擊潰于海棠的最后一顆子彈。
“他都可以錯我為什么不能做”
“處長,如您所料”
沙器之走進來將一份文件放在了李學武的手邊,李學武微微轉頭,果然是一份大學習的文件。
相比較,與前幾天那些正治學習的文件不同的是,這一份是讜委發出的。
“可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啊”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臉上絲毫沒有猜中形勢的得意,微微皺眉地對著沙器之言道“關公戰秦瓊,一出好戲”。
沙器之拿著暖瓶給李學武的茶杯里續了熱水,語氣有些遲疑地問道“那,綜合辦已經開始的工作是否需要”
“不,繼續”
李學武瞇了瞇眼睛,將放在那份文件上的視線挪回了正在批閱的文件上,嘴里說道“我覺得一羊兩吃,并不失為一個好的方案”。
沙器之點點頭,放下了暖瓶,借著蓋杯蓋的機會輕聲說道“景副廠長剛開完辦公會,不許沿用以前聯合企業辦公室設計的方案,讓重新制定企業合作方案”。
李學武的手很穩地在紙上寫著意見,并沒有因沙器之的這則消息而感到困擾。
他很明白,這是景玉農在有目的地清除他在聯合企業辦公室工作時期的辦公思路。
那段時間雖然不長,但李學武跟徐斯年的廠辦通力合作,還是將聯合企業的合作方向和愿景設計了出來。
現在景玉農理順了聯合企業的工作,并不愿意行蕭規曹隨之事,李學武很理解。
如果工作做的好了,誰也不愿意給李學武分潤功勞不是
更不愿意給別人留下言說她工作做的好都是李學武他們當初設計的好的借口。
再有,如果聯合企業做的不好,她也不愿意是因為李學武的設計因素在其中影響到她對于這項工作的判斷。
沙器之關注這件事,無非是為李學武打抱不平,那段時間李學武確實做了很多工作,現在卻完全推翻重做。
時間上且不說是一種浪費,在人力物力上也是一種不負責任的體現。
更體現了景玉農和她身后,或者她所代表的那些人的小氣程度。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去吧”
李學武將寫好意見的文件放在了一邊,拿過另一份文件繼續看了起來。
“怕就怕她走了十萬八千里”
沙器之有些嘲諷地說道“到頭來走的還是您設計的老路”。
“呵呵,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惡趣味”
李學武抬起頭好笑地看了沙器之一眼,隨后繼續忙了起來。
沙器之也是自嘲地笑了笑,隨后一邊整理著李學武批閱好的文件,一邊無奈地說道“那份計劃也有我的心血呢”。
“哦”
李學武故作夸張地點了點頭,嘆道“原來如此”
“呵呵呵呵”
沙器之見李學武不在意,便也輕松地笑了。
等把審閱好的文件一一送出去后,沙器之再進來時,嘴角略帶嘲諷地說道“處長,您猜猜剛才服務處來取材料的是誰”
李學武抬起頭看了沙器之一眼,道“你大還是我大你讓我猜你的話”
沙器之也知道李學武在跟他開玩笑,這會兒卻是略帶神秘地回道“黃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