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聽說過機關里的齷齪事,但沒見到過,只是偶爾聽到那些老同志明里暗里說她的工作這個那個的。
但保衛處還沒有人用這種招數來壞她,這可能就是徐主任所說的保衛處的好處了。
“行了,忙你的去吧,我還得工作呢”
傅林芳松開了周瑤的手,叮囑了一句便往回走了。
她的苦可不僅僅是黃詩雯帶來的影響,她自己也遇到了這樣的陰招。
只不過她的心性比較堅定,吃到了石頭子只能咬碎了硬往肚子里咽罷了。
這條路是她要走的,那即便是滿路荊棘她也要硬著頭皮走完。
說后悔,她難道不知道后悔嘛,當初可沒有人跟她們說過現在實習的崗位以后還可以調整的。
服務處的領導也沒說她們現在的崗位到時候也不一定是固定不變的。
股級干部,不算干部,崗位更不是固定的,因為正式的干部級別里就沒有股這個概念。
辦公區的大院里人來人往,出去外勤的,進來匯報的。
只有往保衛樓走的周瑤和往主辦公樓走的傅林芳,背向著背,各自向著目標分開,在院里顯得是那么的涇渭分明。
好像這選擇的方向就是各自人生的方向,更是成長路上的一個結點。
“領導”
李學武笑著敲開了李懷德辦公室的門,大方地拎著手里的東西放在了門口的茶柜邊上。
“呵呵,搞什么鬼”
李懷德見著李學武進來也是笑著應了,不過沒有起身相迎,見著李學武手里拎著東西更是沒有明言拒絕。
這才是正常的表現,如果李懷德真的起身迎接自己,那李學武真的得啟用備選方案了。
“鋼城土特產”
李學武也沒用李懷德讓,走到辦公桌對面一邊坐下,一邊就要掏煙。
而李懷德見著李學武的動作后,便將桌上的華子扔了過來。
“你可少扯蛋,讓人家瞧見了,還以為咱倆有啥事兒呢”。
李學武見著華子還能抽自己的大前門
拿起桌上的煙磕出兩根,一根敬給了李懷德,并且用自己手里的打火機給點上了。
“說的好像我不送就沒人說了似的”
給李懷德點完,李學武這才給自己點了,坐下后,笑著對李懷德說道“人家都說了,您姓李,我也姓李,您是我叔伯大哥”。
“你少特么占我便宜”
李懷德抽了一口煙,也是被李學武的話逗的笑了出來。
他都四十多歲了,李學武才二十,就想著跟他論哥兄弟,不是特么轉圈兒占便宜是什么。
李學武也是“嘿嘿嘿”地笑,絲毫沒有被看破的尷尬,反而有些親近的意思。
有的時候玩笑是玩笑,但有的時候玩笑又不是玩笑。
李懷德可不相信李學武沒事閑的來他這兒跟他逗樂子,更不敢拿李學武當二十歲的年輕人輕視。
李學武抽了一口煙,這才解釋了門口的東西。
“那袋子蘑孤啥的干貨是我給您愛人準備的,說是女人吃了身體好”
李學武解釋也不好好解釋,笑著道“不過都是當地人傳說的啊,要是沒效果可不怨我”。
說著話又指了指那手拎桶的酒,道“藥酒是董書記托我給您帶的,說是五味子酒,我嘗了嘗,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