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國棟的敞亮性格,自然不會虧待了他,多少還是要看他自己的能耐。
你別看李援朝、張海洋和鐘悅民等人一個個的相繼買車炫耀,以左杰的儲蓄也能買得起。
尤其是掌握著購車指標的福利,真想要買車,他早就買了。
即便是手里的錢不夠,跟李學武說一聲,他現在也不至于還騎著自行車。
羅云最初都有些不理解,為什么他要如此的低調。
左杰的回答很簡單,他還沒有這個能力來駕馭這些身外之物,多了就是煩惱。
所以,他自行車騎得很自信,跟李援朝他們相比,一點都不覺得低氣。
尤其是在李學武這里,誰能比他有面子。
這種私事怎么不見李學武交給其他人,或者一并讓竇耀祖直接負責算了。
說白了,李哥做事風雨不透,不給任何人狂傲自大的機會。
你看竇耀祖跟著李哥成就了今天,可在這里,他依舊是做事的那個人。
在小院的飯桌上,飯菜是譚阿姨親自下廚做的,味道真是讓他開了眼界。
李哥同婁先生談話,他便默默地聽著,沒想到說到了房子裝修的事。
不用猜了,那三處房產一定有婁先生一處了,否則他哪里能得對方的客氣。
“小庭的學習成績又有所提高。”謝過左杰,婁庭又看向了李學武,“聯合學校的教學質量確實要比山上強很多。”
“他愿意學就好。”李學武微笑著看了屋地凳子上坐著的小男孩,“看起來已經適應了京城的生活,年前搬新家上學就更方便了。”
“辛苦你惦記了。”婁鈺端起酒杯同李學武碰了一個,又示意了左杰,這才喝了一口。
長子長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是婁家唯一的獨苗了。
要說其他子女,婁鈺不敢想,想起來心就疼。
大房次子和長媳私奔,往后真有了孩子,在他這里是不認的,認了臉上無光。
再說了,港城的婁家已經散了,長子和二房長子都不知所蹤,更別提其他孩子。
倒是婁曉娥做人做事留了一手,二房長女婁曉梒留在了身邊,做法律顧問。
至于說大房長女,不提也罷。
這兩年他也漸漸地想通了,事已至此,不能怨李學武,因為李學武也在內地。
更不能怨閨女婁曉娥,是自己鬼迷心竅,沒有一碗水端平,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從婁曉娥的回信中,字里行間有對他的怨氣,他這些都認了,也服了。
能把長子長孫送到他身邊,已經是對他這個當父親的最大容忍。
商場無父子,貴人無恩情。
他現在連山上的事都不大管了,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長孫的教育上。
婁鈺太清楚不過,這世上有錢人太多太多了,可真正能守住家財的沒有幾個。
可知識學進腦子里,這是誰都搶不去的。
萬貫家財養不出孝子賢孫,那這家財倒不如舍了,換一個好孩子回來。
譚雅麗從外間進來,手里端著一碗熱湯,熱情地招呼著他們少喝酒,多吃菜。
左杰坐在炕邊,忙伸手幫忙。
“坐著吃你們的,我自己來。”
譚雅麗笑著看了他,點頭說道:“以前就多得你們招呼,這一次又要麻煩你了。”
“譚阿姨您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