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他又把電話打去了食品總公司的辦公室,這回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
可是,接電話的辦公室秘書回答他,鄭副總剛走,說是去見客戶,中午不回來了。
“什么?”
現在輪到梁作棟手腳冰涼了,他沒想到蘇維德能把鄭旭東拋棄的如此徹底,也沒想到鄭旭東如此囂張。
不能再等下去了,梁作棟穿好了外套,拎了桌上的手包,急匆匆的便要出門。
正巧,白常山剛要進來,兩人差點撞在一起。
“哎呦老白,抱歉抱歉,我有急事,先走。”
梁作棟哪里還顧得上同白常山客氣,只不間斷地說了幾句客氣話,人已經出了辦公室。
白常山淡漠地站在門口,看著梁作棟的身影消失,這才露出了一個冷笑。
——
“蘇副主任——”
梁作棟急匆匆地來到蘇維德的辦公室,正巧這里有人在匯報工作。
他是等不及的,語氣有些急切地招呼了一句。
在匯報那人有些詫異地看了蘇副主任一眼,見領導微微皺眉點頭,這才收拾了手里的材料出去了。
只是出去的時候,還有些古怪地打量了來也匆匆的梁副經理,這么急,奔喪嗎?
“慌慌張張,什么樣子?”
蘇維德待那人離開,這才皺眉輕輕訓斥了他一句,丟了手里的鋼筆道:“怎么了?”
“蘇副主任,鄭旭東要自首!”
梁作棟也顧不上蘇副主任的不耐了,湊到辦公桌左近,急聲提醒了一句。
“自首?鄭旭東?”蘇維德皺眉,“他有這個魄力嗎?”
“哎呦,我的蘇副主任哎——”
梁作棟也是急了,拍著桌子用哭腔說道:“這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個人呢!”
見他如此狀態,蘇維德也重視了起來,皺眉點了點桌上的電話機說道:“他剛剛給我打了電話,我沒搭理他。”
“所以他把電話打我那去了。”
梁作棟看領導滿不在意的模樣,急的直跺腳。
他也不管會不會在領導面前失儀了,急聲解釋了剛剛電話里講的內容。
而蘇維德越聽越皺眉,直到他聽到了鄭旭東要去找梅賽德斯這一處,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
“他有這個膽子?我怎么不信。”
“他怎么沒有?窮途末路了啊!”
梁作棟見他油鹽不進,耐著性子解釋道:“紀監帶著多個部門進駐食品總公司,可一直沒有下狠手。”
“很明顯的,紀監和保衛處已經穿了一條褲子了,對鄭旭東圍而不殲,不就是為了逼鄭旭東反水嘛!”
“你是懷疑周澤川?”
蘇維德聽他這話,瞬間的反應是擺手堅持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手拍了拍桌子,很是自信地強調道:“周澤川不可能跟保衛處穿一條褲子,這個我還是有自信的。”
“他是在虛與委蛇——”
見梁作棟都要急了,蘇維德也耐心解釋道:“周澤川都跟我講了,要在明面上同保衛處妥協,否則他們就沒有機會繼續調查周小白這個案子了。”
“周澤川跟您講的?”
梁作棟此刻就像是在看傻嗶一樣看著蘇維德,目光里全是荒謬。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有如此的自信,覺得自己已經拿捏住了周澤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