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李懷德表現的很是開心,在幼兒團六一匯報表演還沒結束的時候,他便告辭離開了。
李學武送了他到校門口,兩人在他上車前又有了一番討論。
“尹忠耀這個人不能再用了,他心術不正,行為不端,作風不良。”
李懷德很是嚴肅地講道:“我理解你在遼東的難處,但這樣的干部就要以雷霆手段處理掉,以絕后患。”
這話說的明白,或許冶金廠以及遼東工業的干部不知道,從調查尹忠耀到帶他走調查,李學武沒有參與。
他當然知道集團對尹忠耀進行了調查,可就是看著沒管。
李學武對于在遼東工業工作表現的很直白,也很謹慎,輕易是不會觸動老李緊張的神經,尤其是組織人事。
廠里的干部他當然能換能用,但副廠長一級的干部他輕易不會動。
他不動并不代表他不能動,老李也不會允許有人如此不給他面子,甚至是調皮搗蛋。
李學武不開口說話,那他就得有所表示,有所行動,所以尹忠耀被帶走,是李懷德點頭的結果,否則誰能有這番能量搞了個突然襲擊啊。
“班子還是需要補齊的。”
李學武很謹慎地沒有對老李的話進行反饋,只是提了應該的意見。
“組織工作很重要,最近我也在考慮提任一名常務副廠長上來。”
“是應該盡快補齊班子。”
李懷德點點頭,思考了一下這才看向李學武問道:“你的意見呢?”
“如果讓我說,那我希望集團能考慮一下,多給我們一個人。”
李學武很是認真地講道:“如果算上常務副廠長,我們至少需要一名組織負責人和技術負責人。”
“呵呵——”李懷德搖頭感慨地笑了笑,打量著李學武問道:“你知道尹忠耀來集團告你的狀,說了你什么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李學武也是笑著挑了挑眉毛,道:“您知道的,我不是很關心這個。”
“胸有成竹,這才是大丈夫本色——”李懷德看向遠處,手指點了點李學武講道:“小人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得失,就如你以往的表現,誰能相信你是一個排除異己,獨斷專行的人。”
“如果尹忠耀知道你非但不專權,還要更多人來分你的權,我真不知道他該是什么樣的心情了。”
“什么權不權的,這是工作。”
李學武很是嚴肅地講道:“我眼里的權是責任,是義務,是工作需要,我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而置正常工作而不顧。”
“冶金廠需要常務副廠長主持基本工作,我要兼顧遼東工業的工作。”他很坦然地講道:“冶金廠正是技術迭代的關鍵時期,更需要一名總工程師來把脈,這是正常需要。”
“尹忠耀真應該好好想想了。”
李懷德嘆了一口氣,看著李學武說道:“他說冤,我看他真不冤。”
“關于常務副廠長和總工的人選你提個意見,組織負責人這塊兒我問問維潔同志和維德同志吧。”
他點了點頭,道:“當然了,你要是有心儀的人選也可以跟我說。”
“組織工作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這一點不能馬虎。”
李學武并沒有提出具體的人事意見,傻子都能聽得出老李話里的意思。
他就算有資格提人事意見,這個時候也不會提的,老李給了他兩個名額已經是非常給面子了,再得寸進尺就有些不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