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好好過日子嘛?”
女人語氣軟了下來,貼著他坐在了凳子上,近乎哀求地講道:“就守著這店,他還能綁了你不成?”
“他要是真綁了我就好了。”
聶連勝苦笑,由著女人拉了他的手,道:“你不懂,他不見著我死永遠都不會放心,除非我給他賣命。”
女人呆住了,怎么都理解不了他話里的無奈和堅決。怎么男人的世界這么復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讓我想想,給我一點時間。”
聶連勝拍了拍她的手,站起身往門外去了,女人沒能留住他。
在這飯店里聶連勝的身份也尷尬,跟女人相處也尷尬,今天倒是解了這份尷尬,可兩人需要重新確定關系。
女人想給他一個家,可他不能就這么進這個家,男人總得要個面子。
聶連勝現在有兩條路,要么舍了這個家跑路,要么乖乖去給李學武做事,掙一份威風,給女人一個家。
男人,從沒聽說過女人給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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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這么豐盛嗎?”
徐斯年還是第一次來李學武在鋼城的家,他可聽說了金屋藏嬌的事。
只是金屋看見了,嬌哪去了?
“喝白的還是啤的?”
李學武指了指冰箱說道:“喝啤的在冰箱里,喝白的在柜子里。”
“算了,來點白的吧。”
徐斯年看著桌上的飯菜,要喝啤的就有點糟踐了。
他當然知道李學武酒量無限,啤的白的都無所謂,反正他是喝不過的。
也不用李學武幫忙,他主動去柜子里拿了五星茅臺,自己啟開了。
“我都想不到,你一個人在這生活都夠困難的了,還要帶個孩子。”
徐斯年先給他滿了,這才倒自己的。
他說的是正在往鍋子里夾肉夾菜的棒梗,今天他們吃海鮮火鍋。
這年月哪有什么正經的海鮮火鍋,只是李學武有門路,冰箱里啥都不缺。
青菜是從院子里摘的,周亞梅走之前院子伺候的很好,這幾天都長草了。
李學武是不可能伺候院子的,棒梗更不可能,但準備伙食還是可以的。
湯鍋的材料都好搭配,肉和海鮮都是冰箱里現成的,他也就能用這個來招待遠道而來的徐斯年了。
大晚上的去飯店吃不方便,去招待所又太正式了,現在家里方便了。
“你要是不來我們沒有一點困難。”李學武指了指大臉貓問他道:“你看這孩子像是苦著、餓著的模樣嗎?”
“我都說我請客,你非要在家里吃。”徐斯年在這也放開了,玩笑道:“我還以為吃什么好東西呢。”
他故意撒么了餐廳一眼,想要找出一些金屋藏嬌的痕跡,可惜一周的時間過去了,別說周亞梅的仔細,就是他和棒梗的懶惰也讓周亞梅的痕跡消失了。
“這就夠牛嗶的了,你還想吃啥?”李學武指了指火鍋道:“也就是你吧,別人我還不招待呢。”
“是,是,我謝謝你了。”
徐斯年嘴里扯著屁,筷子已經伸進鍋子里夾肉吃了。
要是不好吃,他還能動筷子?
“這小子是誰家的孩子?”
見他夾肉,這孩子還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想吃自己加?
他也是覺得好笑,能跟李學武一起生活的孩子,還能是啥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