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有肉吃啊——”
張松英抬了抬眉毛,道:“跟不跟我回去,跟我回京城,天天吃肉。”
“那啥,張姨你們聊著,我得上班去了。”棒梗見城門失火,他有殃及池魚的危險,趕緊溜之大吉。
再聽下去?
再聽下去他就成了犧牲品了。
張姨來這到底是干啥來的?該不會真是要帶自己回京吧?
“這是誰的房子?”
張松英收拾了飯桌子,指了指考究的碗架子上的碗碟說道:“這絕對不是一個男人能置辦來的。”
“問那么多干啥,你要來住啊?”
李學武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看著早晨的報紙說道:“早晨走還是中午走,吉城那邊還等著你呢吧。”
“早晨走和中午走有什么區別?”
張松英走到沙發前,雙手撐在了他的膝蓋上,彎腰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希望我早晨走還是中午走?”
“適可而止懂不懂?”李學武抬頭看了她一眼,道:“你來這過年的?”
“嘻嘻——”張松英忍不住笑出了聲,咬著嘴唇看著他說道:“可不就是過年來了嘛,逮著你一回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嘛——”
“那也不能一年的飯可一天吃啊。”李學武抖了抖手里的報紙說道:“小心吃撐了,吃膩了,下次不想吃了。”
“放心,永遠吃不膩——”
張松英站起身,摘了圍裙說道:“行啊,知道你住哪就行了,以后也不用盼著、守著過年那頓餃子了。”
“收拾收拾早點走吧,你該趕不上火車了。”李學武稍顯不耐地講道:“去吉城就兩趟車,中午走你得半夜才能到了。”
“一會兒讓司機送你去火車站。”
他折好了手里的報紙,站起身交代道:“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少管閑事,下次就不是這種懲罰了。”
“好、好、好——”張松英無奈地講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不入凡塵,不在江湖。”李學武點了點她,走向門口講道:“還是你動了凡心了,否則人家怎么會求到你。”
“他都那么說了……算了。”
張松英輕輕嘆了一口氣,送了李學武到門口,見院門口已經停了他的車,便講道:“你讓司機送完你就回來接我吧,我很快就能收拾好。”
“嗯,我知道了。”李學武應了一聲,轉回身看著她講道:“再來鋼城提前打電話,我讓人去車站接你。”
“知道了——”張松英白了他一眼,略帶嗔怪的語氣講道:“你當我真愿意天天來、月月來啊——”
“都隨你,我都歡迎。”
李學武笑了笑,轉身出了房門。
張松英站在屋門口望著他的背影,咬了咬嘴唇,這一趟真不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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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意見?還是別人的?”
李學武看了看面前的申請,抬起頭瞅了站在辦公桌對面的王亞娟一眼。
王亞娟則懷疑地盯著他,好半晌才撇嘴道:“你還噴香水了?”
這算明知故問吧,她確定李學武沒有“香香”的習慣,身上又怎么會有香水味兒呢,那一定是她鼻子犯得罪了。
他不噴,一定有人噴啊,你就說,他是怎么沾染上的呢?
哼——
李學武扭頭聞了聞,皺眉道:“哪有啊,是你的味道吧。”
“扯呢?我用得起這種?”
王亞娟微微瞇著眼睛,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他,道:“你是聞習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