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吳淑萍表現的比她想象的更為果決,甚至能說酒壯慫人膽。
周亞梅現在當然不會說吳淑萍是不是早就有了這些想法,這一次突破了心理障礙,主動表現了出來。
“結果是好的就行了。”
周亞梅點點頭,示意了鍋里道:“也有你的,看你眼睛腫的。”
“周姐,我得感謝你。”
吳淑萍點點頭,看著她說道:“你讓我真正想明白的是,女人還得靠自己,就算有男人也得是如此。”
“我這算什么靠自己。”
周亞梅笑著說道:“這棟房子其實是他喜歡,這才主動留下的。”
“京城的房子也是他給我買的,連之棟上學都是他安排的。”
沒在意吳淑萍會不會瞧不起她,周亞梅坦然地講道:“我是有自己的工資,可他每個月依舊會給我一筆錢,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
“如果說靠自己,我不敢說給你什么,但你的想法是對的。”
她一邊做著早飯,一邊講道:“至少精神狀態要獨立一些。”
“我或許早就做出了選擇。”
吳淑萍長出了一口氣,靠在廚臺上說道:“那時候賴家聲建議我和孩子早點去港城,我選擇用一些理由來說服他,也許我內心是這么想的。”
“我很喜歡現在的工作,能有一份穩定且能養家糊口的來源。”
她憧憬地講道:“能給李信一個健康成長的環境,能獲得足夠多的社會認同感和情緒價值。”
“如果我是你,也不會放棄現在生活的。”周亞梅看了她一眼,道:“建筑總公司的副總,你能得到的當然會更多。”
“我昨晚也在檢討我自己。”
吳淑萍點點頭講道:“是不是在華清最后的那段時間讓我有了逆反心理,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和能力。”
“也許我一直都有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來的執念。”
她抱著胳膊看向窗外,講道:“我承認自己有些貪婪,什么都想要。”
“既想要思念我的愛人,又想要現在穩定的生活。”
吳淑萍抬起手抹了一把眼淚,哽咽著語氣講道:“從他安排我到建筑總公司任職時我的心就在跳。”
“我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的,當我能光明正大出現在社會視野中時,一切以往的枷鎖被拆開,我該如何選擇。”
她微微搖頭說道:“是急于擺脫現在的生活,還是繼續裝睡。”
“是我的拖延和僥幸害了家聲,所以我必須為他做點什么。”
“他呢?怎么說的?”
周亞梅回身靠在灶臺邊上,看著她問道:“你跟他提要求了?”
“我不敢,是他的寬容。”
吳淑萍笑了笑,雖然臉上依舊流著淚水,道:“回去以后我會好好跟家聲談一談的。”
周亞梅已經從她的眼中看出了對愛情毀滅的堅決,以及對結束婚姻狀態的態度。
她也不知道自己昨晚說的那些話對不對,老話常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或許他們的矛盾早就不可調和,或許分開的時間太久,兩人早就變了心。
可這些都是人家的問題,她沒有資格替吳淑萍做什么選擇。
沒來由的,她有些愧疚于吳淑萍的選擇,甚至有了幾分自責。
她昨晚就有些埋怨李學武,他怎么就那么好擺布呢。
平日里自夸多么機警,還睜著眼睛睡覺,結果呢?
是不是自己都搞不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