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劉紅梅被她氣笑了,扭頭看向前方道:“你覺得我有精神疾病,或者心理疾病?”
“如果我真的有病,又怎么會來鋼城,還值得你們秘書長如此苦心孤詣地算計我。”
“不過我也不算白來。”
她轉頭看向王亞娟講道:“能讓李秘書長如此對待,我也算值了。”
“你真是這么覺得的?”
王亞娟好笑地看著她道:“其實從始至終秘書長都沒太在意你的到來,以及你在報紙上的那些言論。”
“你知道他是怎么跟我的嗎?”她也不等對方思考和回答,直白地講道:“他跟我了一句伏爾泰的名言:我不同意你話里的每一個字,但我誓死捍衛你話的權利。”
“他告訴我,新聞人需要獨立,也需要膽量,更需要話的權利。”
王亞娟微微瞇起眼睛,言語堅定地講道:“我敢用我的人格跟你保證,秘書長從未下達過任何對你不利的指令,更從未要求我們阻礙過你的調查。”
“他倒是講過,你的到來對集團來講,對鋼城工業區不算是壞事。”
“他真的這么?”劉紅梅好笑地反問道:“你該不會是被他洗腦了吧?”
“你親身體會到了,不用我。”王亞娟淡淡地講道:“連你去工廠調查他都沒阻止,為什么會在非集團企業阻止你?你覺得可能嗎?”
“不要把所有的問題都歸咎于問題本身,也應該看看自己是不是問題的根源。”
她毫不客氣地講道:“那位司機同志我也去見過,他對于自己的所作所為也很后悔,想要跟你當面道歉。”
“不過充分考量過后,是保衛處沒答應他的請求,因為這與事件處理的本身意義相違背。”
王亞娟微微歪著腦袋看向她強調道:“如果不是你記著的身份,如果不是秘書長開口,保衛處絕對不會這么輕易放你離開的,這是我的。”
“按照集團保衛工作管理條例,任何參與沖突的一方都應該主動接受調查和處理,在產生結論前應配合保衛部門,不能擅自離開規定區域。”
她聳了聳肩膀,道:“現在是秘書長的汽車送你去火車站,也就相當于是秘書長在為你做了擔保。”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至于被如此的區別對待。”
“你永遠都不會懂的。”
劉紅梅轉頭看向車窗外,已經快要到火車站了,“不懂也是好事。”
“呵呵——”王亞娟突然冷笑道:“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所謂的大報記者,到底是故弄玄虛,還是真有什么難言之隱,話如此云遮霧繞。”
“呵呵,就當我是故弄玄虛吧,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能來送我。”
當汽車停在了廣場上,劉紅梅看向身邊的王亞娟道:“也請你再次替我謝謝李秘書長,這一次是他贏了,祝愿他以后都能贏。”
完,也不等王亞娟再什么,下車后接了于喆遞給她的行李包,也沒拿那份李學武準備的干果禮盒,轉身上了臺階,往候車大廳走去。
于喆拎著手里的禮盒,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那道蕭索的身影,又看了看從車上下來的王臺長。
“王臺長,這個……”
“帶回去吧。”王亞娟看著遠去的背影,淡淡地道:“既然人家不領情,咱們也就別自作多情了。”
于喆一路上聽兩人的對話腦子都快成漿糊了,沒想到這會兒王臺長講話也有了那位劉記者的尖酸刻薄風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