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額娘有些發愁了。”鄂倫岱福晉沒讓佟妙安握著小拳頭,給她捶背。
她一身肌肉,硬的很,別捶疼了女兒的小手。
“嗯額娘愁什么歲歲不嬌氣的。”佟妙安急忙道。
鄂倫岱福晉坐在椅子上,雙腿叉開,把女兒抱在自己腿上,讓她坐下。
“歲歲這樣好,額娘下回再出征,怕是難以利落出門了。”鄂倫岱福晉道。
佟妙安咯咯笑著“那歲歲和額娘一起,歲歲當額娘的小兵。”
“小蘿卜頭,個子還沒有馬腿高,就想當額娘的兵額娘在外蕩平敵軍,建功立業,咱們歲歲享受著額娘打下的功績就好”鄂倫岱福晉也是個溺愛孩子的主兒。
在鄂倫岱福晉看來,大清的女子束縛極多,即使是國公府的姑娘,行走在外也有許多規矩管著。其瀟灑自如,不如大唐。
她如今抗衡不了整個王朝,但是權貴多有任性不遵從規矩的權利。
她要做的,就是給自己,給自己的女兒,在戰場上打出更寬廣自在的生存空間。
在她之前,蒙古沒有領兵打仗的未出嫁王女。便是權欲旺盛,想要摻合部落權利,也要等嫁了人之后,才有管理所嫁部落子民的權利。
而自她之后,草原上其他部落,也出了一些上戰場的蒙古貴族未出嫁女子。
她如朝陽,在戰場光芒萬丈,勢不可擋。后起之秀的女孩兒們,亦散發出星星點點的光芒,終有一日匯成星河耀眼。
凡有利者,無不能改。
若是不能改,只是利益給的不夠大,權利握的不夠多。
“歲歲不要坐享其成。歲歲也要為瑪法、阿瑪、額娘幫助。還有白云觀。”佟妙安道。
“好,歲歲知恩圖報,額娘支持你。額娘上一場戰爭的戰利品還沒有清點完,等羅列好有那些戰利品歸于額娘,額娘撥出一部分,捐去白云觀。也為你阿瑪今兒虛假發誓,向祖師爺告歉賠錯。”鄂倫岱福晉道。
佟妙安道“阿瑪的錯,應當阿瑪自己承擔。用阿瑪自個兒的銀錢。”
“那你阿瑪的私房錢可不夠。他攢了幾年的私房錢,才被你掏走,捐了個純金貔貅,放在白云觀當招財神獸。現在,只能靠從公中撥的月銀過活了。”鄂倫岱福晉笑道。
她家小姑娘,看著圓眼睛圓臉蛋,乖乖巧巧的一個小女娃,實則滿肚子壞水,狡詐的很。不愧是她生的,有她的風范。
佟妙安吐吐舌頭“阿瑪這么慘了嗎那等我回去,給他送點兒銀子去。歲歲有好多好多錢的。”
“姑娘家的私庫,是用來傍身的。你阿瑪要是拿了,他那張臉還要不要了。讓他手頭沒錢正好,能安分幾個月,免得鬧出事兒。府里有吃有穿,不會生活困頓的。”鄂倫岱福晉道。
佟妙安手指掐算了一下“額娘還給茉雅奇姑姑留了一部分錢,如果阿瑪需要,可以從姑姑手上支,對不對”
鄂倫岱福晉起了興趣“這也是算到”
“算不了太詳細,半猜半解的。再深層次的書,觀主就不讓我看了。”佟妙安道。
“玄門中人,五弊缺,總要占一個。觀主不讓你看,是對的。看著學了點兒粗淺的卦術,只當玩玩。”鄂倫岱福晉道。
“觀主也是這么說。”佟妙安道。
“與其習卦術算人命,不如額娘教你如何看懂人心,算計人心。”鄂倫岱福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