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良夾了一塊魚,上面居然還有魚鱗看著人一臉期待地望向他的視線,他把魚肉放進了風行碗里。
“師傅,您是長輩,您先請。”
風行孽徒,居然害他。
夾起魚肉,嘗試著往嘴里放,唉,不行,他都聞到濃重的魚腥味了。
想了想,他把魚肉放進了虞花碗里,“花呀,你幸苦了,你先吃。”
虞花雖然今天做飯很順利,但是說實話,她對自己的廚藝不是很自信,不,是超級沒自信。
看著對面新收的小弟,她眼睛一亮,然后,下一秒,魚肉就轉移到了朱高遠碗里。
“小遠呀,你是客人,你先吃,不許推辭啊。”
朱高遠果然,受傷的總是我。
不過作為客人也的確不好拒絕,他連田鼠肉都吃了,難道這魚比那還難吃,怎么他們都一副試毒的樣子。
視死如歸般夾起魚肉放進嘴里,慢慢咀嚼,又腥又苦又辣又咸,百般滋味在嘴里蔓延,不,是他小瞧胖丫頭的廚藝了,這比田鼠肉還難吃呀,
鼠兄,對不起,剛剛誤會你了。
鯉魚,多好的食材呀,怎么會有人做得那么難吃,他覺得就算是流民,可能都會邊嘔邊吃,這要不是快餓死了,誰都咽不下去。
朱高遠嘴角抽搐,強忍嘔吐,勉強對人點了點頭。
虞良居然沒吐,妹妹的廚藝進步了。
他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里,下一秒,時間仿佛禁止,林遠是不是有病,這都能忍住吞下去
怪他,居然還對妹妹的廚藝抱有期待。
勉強勾起嘴角,點了點頭,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這苦,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吃。
于是風行和虞花也嘗試著嘗了嘗,呸呸呸,救命,有毒
虞花幽怨地看著虞良和朱高遠,我是該謝謝你們的認可,還是憤怒你們的欺騙
風行好小子,你們是真能忍。
當天,四人都沒有在動過筷子夾菜,只吃了一碗夾生的米飯,灌了一肚子的水。
趙婉因為是傷患,幸運地獲得了一碗粥,雖然有點糊,但是好歹能入口。
第一天。
輪到虞良做飯,他的廚藝比虞花強一點,至少飯是熟了的。
但是,
早飯,他端上來一盆粥;
午飯,他端上來一盆粥;
晚飯,他還是端上來一盆粥。
朱高遠很好,感情他只會煮粥呀。
于是,就陷入了這樣的循環。
虞花做飯,要小心中毒,虞良做飯,就全是粥。
朱高遠看著這么多年還活得好好的人,不得不感概生命的頑強。
不僅沒毒死餓死,居然還都活得好好的,精氣神十足,真是奇跡。
再又吃了一天半生不熟的白飯后,朱高遠終于忍不住了。
雖然他不會做飯,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做得比那兩兄妹更難吃了吧。
于是,當天師徒人等在門口,看著朱高遠一個人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
乒乒乒乒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
轟油鍋起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