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惡狠狠地啃著干糧,想起昨天的烤兔瘋狂咽口水,今年大年初一,他一定要多洗洗膝蓋。
又一天,幾人終于到達江城。
“麻醬麻醬,好吃的麻醬面不好吃不要錢”
“三鮮豆皮”
“湯包湯包,好吃的湯包”
虞花眼睛都要看花了,真熱鬧呀,她都不想回逍遙谷了。
其余人看著繁華的街市也目不轉睛,從山林到城鎮,真的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一個寧靜自然,一個熱鬧繁華。
朱高遠“師傅,我們住這家店吧,這家店最大。”
風行看著小徒弟說的店,嗯,的確是這條街最大的客棧,不過肯定也是最貴的,你小子可真會挑。
摸摸身上的盤纏,他殘忍地拒絕了朱高遠的提議,然后帶頭走進一家小客棧。
虞良拍拍朱高遠的肩,“小師弟,習慣就好。”
走進客棧,風行還在那跟人講價,最后憑借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便宜了三文錢。
朱高遠“”雖然他現在身無分文,但是為了三文錢真的有必要爭得面紅耳赤嗎師傅,你都沒感覺到大堂其他客人看過來的眼神嗎
風行毫不在意,他表示自己很驕傲,勤儉節約是美德,三文錢都可以買兩個饅頭了。
中午他們吃的飯食是自帶的野味加工的,減了材料費,又節約了二兩銀子。朱高遠到現在都記得,當師傅拿出野雞說要加工時,掌柜驚愕的表情。
吃完飯后,一行人來到街上逛街,想看看不同地方的風土人情。
結果剛走了五十米就看見了一個賣身葬父的少女,一身孝服,楚楚可憐地跪在地上。
虞花見人可憐,給了兩文錢,風行看了也不阻止,只摸著胡子笑。
虞花見狀連忙表態“師傅,您放心,你要是發生什么意外,我也賣身葬師傅,絕對不讓你暴尸荒野。”
風行的笑容僵住,花啊,謝謝你的孝心,但是真不用,你師傅我現在正直壯年,在活個二三十年不成問題。
到時候你要是連棺材錢都掏不出,那我也沒臉入土了,你直接把我燒了吧。
虞良你們想得可真遠。
他時常感到心累,總覺得他們一群人只有他和婉姐姐兩個正常人,其他人,不說也罷。
風行扣扣搜搜地給了每人二十文錢,讓他們自己去玩,然后自己神秘兮兮地走了。
直到傍晚他才寶貝似的抱著一個畫軸回到客棧,風行一臉激動狂喜,聲音止不住地顫抖,發財了發財了。
在房間,他把畫放床上也不是,放柜子里也不是,放桌上也不是,不是怕磕了碰了就是怕被偷了。
等到其余五人回來時,他才稍稍平復心情,大手一揮,要了客棧所有的招牌菜,搞得掌柜的都親自上門確認,是否是客人親自點的菜。
其余眾人也是一臉震驚加迷茫,風行師傅這是發財了不然怎么這么大方,不過有得吃就行,哈哈哈,他們饞了好久了。
只有虞良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直到看到師傅小心翼翼地取出懷中的畫軸,他徹底破防,師傅您又瞎買了些啥
難道您忘了上次您用所有盤纏買到的假花瓶,害得他們風餐露宿了半個月嗎還有上上次買到的假古董,上上上次買到的多么慘痛的教訓,您都忘了嗎
他真的不懂為什么師傅如此熱衷于古玩一道,關鍵是他還沒有天賦,每次都上當還不長記性,又菜又愛玩加一。
其他人沒看見氣得發抖的虞良,圍攏觀看那副風行師傅高價購買的古畫,畫很簡單,就是一棵枯樹和怪石,右邊還有題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