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呢我要見二哥”六皇子覺得,現在認錯也不是不行。
可惜,那太監卻說,“二皇子初到大理寺任職,手邊雜物繁多,最近這幾日都決定留宿官衙,方便做事。”
“什什么”六皇子是真的嚇得臉色都白了,“你說二哥這幾天都不回宮幾天我可以出宮去找他。”
那佛經,六皇子是一天也抄不了。
“您要如何出宮”見六皇子下床穿鞋,那個太監問出關鍵問題。
六皇子愣住,未滿十六的皇子無故是不得出宮的,必須有出入宮門的腰牌或是皇帝手諭。
而腰牌,后宮誰要出宮辦點事,也是需要跟皇后那邊說一下,然后由內務府發下腰牌,出入宮門。
當然,宮里的季貴妃和四妃這種位份的,如果是派宮人出去辦點什么事,也可以直接去內務府作登記,領腰牌,再由內務府總管跟皇后報備一聲就行。
但,那是宮人奴才們,不代表皇子就能用內務府腰牌出宮。
皇子、后宮娘娘們想出宮,那要問明熙帝的。
沒有皇帝的允許,誰能出宮。
六皇子整個僵住,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道“二二哥要忙幾天”
對上六皇子緊迫的目光,那太監不緊不慢地回“二殿下說,如果處理得快,就五天,慢的話也要十天半個月。”
六皇子到吃一口冷氣,覺得眼前開始發黑了。
“二殿下說,到那時,可能六殿下就把佛經抄寫完了,正好他回來就能檢查。”太監一板一眼道“二殿下說,他回來的時候,如果還沒抄完,就繼續抄,讓六殿下也不用急著趕工。”
六皇子“”
恐怖如斯
二哥是想讓他慢慢抄寫,一整年都與那些可怕的佛經為伍嗎
如今,想到自己抄寫了半架子的佛經,最后整個人的快魔怔了,跪地上抱著他二哥哭著求饒。
真哭了
那天那樣生氣委屈不甘都沒哭。
如此一番,二哥才算饒了他,結束了佛經抄寫的懲罰,但不等他松口氣,二哥就看向剩下的半架子佛經。
“可惜了。”二哥用他那雙溫潤翩翩的眼眸,帶笑看過來,“要是你也覺得可惜,下次就繼續抄完。”
六皇子突然停下逼近灌木叢的腳步,猛地晃了晃腦袋,把他二哥那斯文卻恐怖的臉給晃了出去。
剛才還橫行霸道的惡霸臉,此刻都露出一絲膽怯猶豫來。
六皇子停下,站在那皺眉糾結,甚至,腳尖隱隱有掉轉回頭的趨勢,這讓原本想出聲的季睿也挑了下眉,跟著停下來,準備再看看。
可能是佛經的后遺癥還太強烈,一時也沒想到,欺負了季貴妃兒子還能不鬧出來的好法子,六皇子打起了退堂鼓。
記得一本兵書上寫的,是否出兵,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出兵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利益,對敵方帶去多少打擊。
如果利益太少,打擊太輕,即便付出代價小,也沒必要興師動眾,小打小鬧也會消磨士兵意氣。
他這次欺負了季貴妃兒子的話
代價嘛抄寫佛經。
打擊嘛畢竟是父皇的兒子,自己兄弟,明目張膽的,太過了也不行。
利益嘛好像,就是自己能爽一下
六皇子“”
怎么看,就為了一時爽快,又不能讓季貴妃和她兒子痛苦,他卻要抄寫一架子佛經,都是傻子才會干的事。
六皇子覺得自己不是個傻子,肯定不干
六皇子瞇著眼睛,咬著牙幫,朝灌木叢那抹呆愣不敢動的身影冷哼一聲,剛要說本皇子出來挺久了,該回去了,免得少傅還以為我們偷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