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寡婦臉色一僵,雖然她以很多男人為自己著迷而自得,但被這人當著面大喇喇的以這種嘲諷的語氣說出來,她面上還是掛不住,當下臉就拉了下來。
刀哥不以為意,女人嘛,不高興也就鬧鬧脾氣,哄哄就好了。
想到那兩百多塊錢,他臉色緩和了幾分,摸了摸秦寡婦的臉蛋,用著此生最輕柔的語氣,“心肝兒,快去拿錢給我,我那邊真急著用呢,等那批貨出手了馬上就還你。”
秦寡婦唰的一下轉開了臉,甩開了他的手。她心里還存著一股氣,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心里這么瞧不起自己,那上自己的時候怎么沒見他有一點猶豫
刀哥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么下面子。他原本就沒有多少耐心,完全是看在那兩百多塊錢的面子上耐著性子在跟秦寡婦周旋,不然他刀哥什么時候這么放低身段哄過女人
沒想到秦寡婦這么給臉不要臉。
他也沒了耐心,臉色一冷,眼神危險的瞇了瞇,“別給臉不要臉,快去給我拿錢,說了會還你就會還你的,別墨跡”
還準備再拿一下橋的秦寡婦頓時臉色一僵,傻眼了。
這、這怎么突然就變臉了
剛剛不是還在輕聲哄著自己嗎,秦寡婦雖然面上不搭理刀哥,其實心里很是自得的,就算他刀哥在黑市再厲害,有一群小弟,還不是成了自己的裙下之臣,得放低聲下氣的哄著自己
沒想到這人突然就冷下了臉。
還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呢,秦寡婦沒讀過多少書形容不出來,但她能感覺到自己在刀哥的眼神下脊背慢慢發寒。
她直覺自己要是不答應,這人就會動手。
秦寡婦這些年別的本事沒有,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練了個一流,她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招惹了個什么人。也是,那些在黑市里頭倒騰的人哪一個是好惹的,秦寡婦深恨自己瞎了眼,去惹了這么個閻王,就在剛剛,自己甚至還在為有這么一位舔狗自得,她竟然會以為這人會被自己美色所迷。秦寡婦算是看出來了,迷什么迷,人家不過是玩玩,感興趣的時候耐著性子哄哄她而已。
秦寡婦額頭上滲出了細汗,心里噗通噗通直跳,她連這人話里話外對自己的貶低都顧不上,勉強穩住聲音笑道,“刀、刀哥,哪兒呢,你怎么會這么想人家”
“我這些錢還不是從你這拿的,我怎么會不愿意借給你”
“您等著,我這就給您拿錢。”
秦寡婦雖然愛錢,但在自己的安全和錢財之間,她還是會首選自己的小命的,她可是個惜命的人。她連忙將壓在床底下的錢拿出來,也沒心思數了,直接一把全塞到了刀哥手里。
秦寡婦心里還有點害怕,面上卻訕媚的笑著,“你看夠不夠,都在這兒了。”
這還差不多,刀哥滿意的一把接過這些錢票,點了點,略挑了挑眉,這女人居然藏了三百多還在哭窮。
他哼了聲,將錢塞進褲子口袋,“我走了,最近別往我那去,我那邊忙的很,沒空睡你。”
說完就從側面的窗子咣的一下就鉆了出去。又唰唰幾下翻墻走了。
秦寡婦的臉色紅紅綠綠,最后轉化為一聲呸誰稀罕你睡了
秦寡婦知道,這錢她要不回來了,什么借,分明就是搶,完犢子玩意兒,土匪一個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存了幾年的錢全都沒了,自己和兒子接下來生計艱難,秦寡婦頓時悲從中來,伏在床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刀哥以為自己來的神不知,走的鬼不覺,可他不知道,這一切都被密切注視著秦寡婦家的一雙眼睛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