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疏手臂骨折了。
女主角艾麗畢竟是從半空中摔落的,雖然酒疏憑借多年來保護男女主練出的身手將其救下,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他這具身體只是個普通人而已,著實無法承受一個成年人墜落的力量。
哪怕女主再輕也不行。
喧鬧的劇院大廳內,酒疏淡定坐在座位上。
在他禮貌地說明了自己的傷勢,并表示自己現在無法移動,最好不要碰他后,懷里的女主艾麗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但卻遲遲不肯離開,就站在酒疏周圍用熾熱興奮的眼神盯著他看,激動得手指打結。
見此,酒疏對艾麗笑了笑,沒再多說什么。
畢竟環顧四周,大部分觀眾都是這種眼神。
只見周圍的觀眾們目光灼灼,已經由起初的半信半疑變為完全確信,顯然是認出了酒疏的身形。
酒疏一頭微卷的短發,發絲垂落耳后,顯露出細白脖頸,與其他人發膠固定的大背頭有著顯著區別。
加上一身隨意的帶帽衛衣裝扮,來看歌劇都不穿修身西裝,自然顯得很有辨識度。
確認之后,觀眾們都帶著震驚和激動的表情往前擁擠著,只想要再靠近酒疏一些。
來這里看歌劇的人大多都是城市里收入穩定的中產階級,雖然不及富人階層,但也有自己的一份傲慢。
此刻卻全都拋卻,面露興奮地吵嚷著,希望酒疏能注意到自己。
只有僅剩的矜持讓他們還保持著基本的距離,沒有一擁而上,將酒疏完全淹沒。
墨鏡已經失去遮掩作用,酒疏索性摘了墨鏡,露出清凌凌的眼眸,平靜看著這一切,承認自己低估了這個世界人們對于歌手的崇拜狂熱程度。
不過一兩首隨性而作的歌曲,就火到人盡皆知,這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以至于現在身份一暴露就陷入了被眾人圍觀的困境。
而就在這混亂的時間里,劇院的管理層總算回過神來,工作人員暫時穩定了局面,劇院經理也為他叫來了救護車。
在醫院的救護車停在劇院門口之后,困擾酒疏的問題就從骨折變成了該怎么從人群的包圍中上車。
“啊啊啊我是你粉絲啊”
“酒疏真的是酒疏”
“你認得我嗎我給你寫過信”
周圍的觀眾越靠越近,眼見酒疏要走,更是拋棄了剛才勉強維持的秩序,開始大聲尖叫起來。
他們呼喊著酒疏的名字,有的想要簽名,有的則不知原因地伸出手,似乎渴望觸碰到酒疏。
“哎哎別沖動這可是傷員啊”
劇院經理見狀,急得頭冒冷汗。
這樣一個大明星來劇院里聽歌劇,本來是一件好事可以好好宣傳一番。
可現在不光受了傷,觀眾們還開始起哄了,要是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他這個劇院管理員可是要進監獄的。
“啊啊啊你們干什么啊別碰酒疏,他會很痛的”
艾麗也被嚇得哭了起來,眼角帶著淚花,心疼地看著自己心愛的歌手。
那瘦削頎長的青年身影被狂熱人群完全包圍起來的樣子,落寞而無助,看上去實在太讓人心疼了。
劇院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人群中,梳著大背頭,留著精致小胡子的男人目光迷戀地看著不遠處的青年,在青年蓬松的發絲和雪白臉頰上來回梭巡,最后更是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光滑細膩的肌膚。
其他幾人似乎跟他有同樣的念頭,伸出一只只貪婪的手臂,離那側對著他們的青年越來越近。
青年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了過來,漂亮的深色瞳孔里映出了他們癡迷到近乎丑陋的臉孔。
咔擦
兩支即將得逞的手臂被一只略顯粗糙的大手緊緊握住,發出骨骼被折斷的咯吱聲,令人毛骨悚然。
“啊啊啊放手放手”
“好痛你這個野蠻人丑八怪”
被握住手臂的兩人臉色大變,痛的臉色煞白,大聲亂叫。
酒疏目光在他們被折斷的手臂上停頓片刻,順著那雙粗糙的大手上移,看到了一張沉默木然的面龐。
一道深深的疤痕橫跨大半張臉皮,猶如一條猙獰的蜈蚣趴伏在上,帶給人極強的視覺沖擊。
座位上的酒疏有些吃力地抬著脖子,仰視著這個大塊頭,心中暗忖,原著中的描寫還是很貼切的。
皮膚蒼白,個子極高,即使一身寬松的簡陋工裝也能看出身上那肌肉虬結的線條,并不夸張,是最符合男性人體黃金比例的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