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會因為害怕被拆穿真面目而跑的那么快了。
想起剛才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蹤影的諾曼,酒疏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沒法保證祂以后會不會徹底失去人類意識,所以只能盡可能地早點找到祂。
同時也要開始準備應對之后可能有的突發情況。
這樣哪怕真的失去了意識也可以解決。
比如現在,是時候做些預防措施了。
這樣想著,酒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信封,將筆記上謄抄出的幾個陣法和詳細描述都放了進去。
酒疏垂下湛藍的眸子,將信封寫上了寄往雜志社的地址信息。
身為這個帝國知名神秘學報刊的新秀人物,他的文章只要一寄過去就會被發表,這些記載了真實獻祭法陣的資料也會被刊登在大眾目光之下。
以這個世界對神秘學的追捧程度來看,很快就會有人開始嘗試這些陣法了。
酒疏知道懲戒對象是因為法陣而被喚醒了體內那些屬于神的子嗣的氣息的。
那么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些反向法陣應該能稍微遏制祂不斷被那些氣息同化的過程。
酒疏拿起信封,走出了房間,很快就將信封寄了出去。
然后又開始在城堡里找尋懲戒對象。
他的直覺告訴他,懲戒對象應該就在這座城堡里。
或許在某個地下室里。
畢竟剛才酒疏已經找遍了所有空房間,除了那些隱蔽的地下室。
“帶我去看看這里的地下室。”
酒疏看著身后彎著腰畢恭畢敬的管家,如此說道。
“是、是。”
管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愈發恭敬地在前面帶路,他比酒疏要更了解這座城堡,知道這里有許多間地下室。
但他不知道酒疏這個老伯爵的心頭肉為什么突然獨自一人去地下室。
環顧四周,最喜歡黏在安格斯周圍的老伯爵竟然沒了蹤影。
臉色蒼白的管家看著今天潮濕到有些泥濘的墻壁,還有晚上睡夢中隱約聽到的混亂聲響。
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他突然垂下腦袋,身體微微顫抖著,不敢再東張西望了。
“停下,請幫我打開這間地下室的門。”
酒疏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他轉頭看向一處散發著潮濕氣息的地板,目光仿佛能穿透木板看到內部那個正不斷絕望哀嚎的臃腫身影。
“好的”
站在酒疏身旁的管家聞言臉色一白,他看著那塊潮濕的木板,似乎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之處。
大腦在不斷向他發出警告,要不是理智尚存,他幾乎要當場軟倒在地。
但迫于形勢,他還是用顫抖的手小心地拿出了一串鑰匙。
走到
地板附近摸索了幾下,手指抖如篩糠,好半天才打開了地下室的門板。
而就在他打開的一剎那,那些濕潤的氣息瞬間便消失了。
似乎有誰在最后不舍地看了愛人一眼后重新融入了墻壁。
“”
酒疏走入狹窄的入口,下到寬敞潮濕的地下室內部,目光從那塊倒塌出一個大洞的墻壁處掠過。
半晌才收回了目光,聲音平靜。
“算了,走吧。”
酒疏說著,又離開了地下室,仿佛并未注意到地下室內散發著海腥味的空氣以及殘留著漣漪的墻壁。
看來祂暫時還需要冷靜一下。
酒疏輕斂著精致的眉眼,讓管家將門板重新合上后就停止了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