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哭了整整一天了,現在城堡里全都進了水,等到事態平息都得重新裝修。
現在又開始澆花了。
酒疏看著身邊已經被泡蔫了的玫瑰,眨了眨眼。
“好了,不哭了。”
酒疏上前抱住諾曼滲水的身體,感
覺像抱著一大團水球,不時還會撒嬌般晃一晃,讓他連生氣的機會都沒有。
他嘆了口氣,神情變得有些黯淡,其實強行命令也可以,但懲戒對象心中的不情愿還是會影響法陣效果的。
“我只是想要一個完整的愛人”
“似乎是件很難辦到的事情啊。”
面露愁緒的愛人讓兩個龐然大物同時都僵硬了一下,各自的觸手都有些糾結地纏在了一起。
沒人想看到愛人愁容滿面的樣子,為了得到酒疏的笑容,祂們可以付出一切。
但是
“我想要跟一個完整的愛人做著最親密的事情,一起住在安靜的莊園里,永遠平靜幸福地生活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
酒疏說著懲戒對象內心深處最希冀的幸福愿景,抬眼看向了兩個懲戒對象。
而他知道,祂們看出他的意圖了。
窸窸窣窣
霧氣中,似乎有兩個龐然大物默默走入了法陣的范圍內。
即使看出了愛人這番話的目的,祂們還是選擇了走入法陣。
酒疏的神情變得柔和了許多,從法陣中探出的漆黑色觸手上長出了細小的口子,發出無機質的聲音。
“最。”
“親密。”
“的事。”
“是的,最親密的事情,只跟諾曼才會做的事情。”
酒疏親了一下最害怕寂寞的黑諾曼。
祂在地底待了八十年,歲月只讓祂變得更加害怕寂寞,即使一直沒說出口,但酒疏一直看得出來,祂害怕回到另一個世界。
另一個沒有酒疏的世界。
所以,哪怕是融合也好,只要能夠變得不寂寞,無論什么事情祂都會去做。
祂還沒有跟心愛的酒疏做過親密的事情,除了親吻以外更加親密的事情對祂來說是一片空白。
祂渴望著親近酒疏,卻也害怕自己無法保留意識。
即使祂曾經無數次分裂過自己的意識,又無數次融合在一起。
但這次,祂卻格外的恐懼。
恐懼著失去。
尤其是在得到了幸福之后的失去,僅僅只是想象都能讓祂瀕臨瘋狂,而祂已經不想再回到那無止境的瘋狂之中了。
“不會的,無論哪個諾曼都不會消失,因為我愛著諾曼,每一個諾曼。”
聽著酒疏的愛語,黑諾曼似乎終于滿足了,祂貼在酒疏的臉頰處,仿佛一個親吻,然后才緩緩挪回了法陣里。
酒疏看向手臂上灰白色的觸手,纏繞的比黑諾曼更稠密,顯露著內心的不安。
很沒有安全感的諾曼并不會說話,祂只會用最簡單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情緒。
窸窸窣窣
酒疏同樣吻了一下諾曼的觸手,仿佛能聽見諾曼發出的窸窣聲響一樣輕聲安慰“好的,融合之后,無論什么要求都答應,包括那些最親密的事情。”
窸窸窣窣
法陣里,聽懂了諾曼話語的黑諾曼朝著諾曼投來難以置信的眼神。
像是不敢置信祂說出了何等不知羞恥的話語。
對從未有過親密接觸的黑諾曼來說,諾曼簡直不知廉恥,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窸窸窣窣
諾曼毫不在意黑諾曼的態度,祂繼續纏著酒疏說著曾經不敢說出口的話。
祂知道酒疏聽不見,而聽不見的酒疏只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
“別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