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是愛欲的話,那他年輕的老板似乎并沒有這樣的表現。
至少他的目光從未長久地放在他身上。
這讓戮怨不禁有些出神地想,酒疏是真的喜歡這具身體嗎
如果是,為什么沒有一絲一毫的表現呢
還是說是因為這里是公開場合,所以并沒有像之前一樣表現出那種親昵的舉止
“”
畢竟他也只有這具身體比較吸引人而已,在外人面前保持距離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他本來就是被強迫接受這段關系的,只是為了保住工作而已,他們之間也僅僅是還未完成的肉體關系,并沒有更深一步的關系。
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而已。
所以這都是正常的,他也無須在意。
車廂里,
酒疏停下與公司下屬發短信的手指,看向了身旁的懲戒對象。
高大的身體坐在車廂里顯得極具壓迫感,低垂著頭顱,雖然沒有表情,但是渾身的氣息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消沉起來。
像一條突然發現主人并不愛自己的大型犬。
“”
酒疏忍著嘴角的笑意,伸出手,在前方司機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握住了懲戒對象的手指。
雖然只能握到幾根手指,但依然曖昧地摩擦了幾下,就像一個在公共場合也迫不及待的變態上司一樣。
臉部綁著繃帶的男人在察覺到酒疏的動作后僵了一下,并沒有移開手,只是沉默地接受著年輕老板的親昵舉止。
安分得像個默默忍受上司欺凌的懦弱下屬。
只有在黑發中若隱若現的泛紅耳尖顯露著他真實的情緒。
然后,酒疏就維持著這樣一只手拿手機,一只手握著懲戒對象手指的狀態,直到下車。
機場就在前方,
戮怨是第一次來到這么遠的地方,他看著機場外行色匆匆的人群,每一個都頂著猙獰的牲畜頭顱,每一個都丑陋得不堪入目。
戮怨低下頭,看著自己身側這個年輕的老板。
只有他是這機場中唯一有色彩的人。
無論是毛茸茸的白色長耳,還是身后收攏起來的羽翼,都美得與其他牲畜格格不入。
但那從未回頭的背影又顯得無比冷漠,好像沒有人值得他回頭看一眼。
至少他并不值得。
酒疏突然回頭看了戮怨一眼,表情溫和地朝他伸出了手。
“走吧,該登機了。”
“”
身形高大的男人怔怔地看著酒疏,好一會兒才悶聲嗯了一聲。
握住了酒疏伸出來的手掌。
力道不大,卻足以牢牢握住這只白皙修長的手掌,不肯放開分毫。
哪怕坐上了飛機,也沒有松開。
頭等艙的單間里,酒疏看著雖然不吭聲,但一直握著自己手不放的懲戒對象,并沒有說什么。
相反還露出了笑意,在戮怨的臉頰處輕吻了一下。
“睡一覺吧,睡醒了就到了。”
戮怨最近的精神狀態岌岌可危,多休息至少能起到緩和的效果。
可戮怨并沒有睡意,比起睡覺,其實他更想多看酒疏幾眼。
“不然,晚上的正式感謝會被耽誤的。”
“”
戮怨猶豫了片刻,還是乖乖閉上了眼睛。
不是因為期待,只是因為被老板要求而已。
酒疏則坐在一旁,看著懲戒對象閉上眼后安靜的模樣,目光柔和了一些。
然后,他看了看飛機到達的時間,又打開了系統面板。
他最近一直在研究懲戒對象在原著中的最終結局。
在原著的衍生游戲中,其實暗示過懲戒對象的結局是無盡的輪回,成為怪物更是他的宿命。
在游戲中表現為無法被結束的生命和不斷重復的殺戮,永恒的孤寂伴隨他左右。
但懲戒對象是個很怕孤獨的人。
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或許還不如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