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很正當,也很合理。
厲鬼終于找到了個最合適的理由,滿意地站起身,朝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現在教堂里已經只剩下它和神父了。
所以它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酒疏的房門前。
房門沒有上鎖,只是簡單扣上了,如果要打開,一定會驚擾到門內的人。
厲鬼猶豫了下,并沒有直接打開房門。
門內,正在更換上衣的酒疏動作一頓,將滑落在肩頭的衣領整理好,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現一樣坐到床邊,繼續扣扣子。
今天天氣有些涼意,他必須要換件暖和些的衣服了,尤其是現在。
屋子里到處都是不知何處來的冰冷氣息,像是有一個體型龐大到可怖的存在闖入,并盤踞在了房間里不肯離開。
酒疏穿好衣服后,便坐到了桌子邊,開始整理發給教會的數據資料。
雖然這座小鎮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偏僻小鎮,教眾規模也毫不起眼,但也是需要向教會繳納稅收的。
原主會斂財斂的如此肆無忌憚,根本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被教會壓迫的。
其實即使原劇情里神父沒有被男主陰謀算計死掉,他也待不了多久了,很快就會被警方以貪污受賄的罪名逮捕。
原因只是沒有給教會繳納足夠的稅收。
不過現在被他先下手為強了,現在教會應該在忙著處理自己內部的各種矛盾,沒空來理會這邊的事情。
酒疏處理數據時的速度很快,分分鐘就完成了一摞的文檔整理。
對于酒疏來說,處理這些東西,比處理小學數學題還簡單。
呼
房間內憑空起了冷風,吹起了文件一角。
像是有誰好奇地翻看著文件,又在看了半晌后,沉默著將文件放了回去。
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沒上過學的厲鬼是看不懂這些文件的。
神父與它不同,無論哪個方面都耀眼得不行。
很快就處理完了工作,神父揉了揉眉心,伸了個懶腰。
他似乎有些疲憊,便倒了杯熱茶準備稍冷些喝。
酒疏將窗戶打開一些縫隙,讓涼風吹拂著熱茶,自己則坐在一旁翻看著圣經。
熱茶的冷卻速度比酒疏想象中的快得多。
甚至快的有些不自然了。
酒疏瞥了眼身前不遠處的地面,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端起熱茶,酒疏喝了幾口后彎起了眉眼,像只貓兒一般愜意。
嘶嘶
空氣中隱約有蛇類吐信的聲音傳來,似乎就依偎在酒疏身側,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片刻都挪不開視線。
其中充滿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迷戀。
熱茶很快就喝完了。
酒疏看了看時間,到了午餐時間了。
他照例吃過午餐后就躺在床上休息。
褪下的外套放在床邊的椅子上,順著椅背慢慢滑落,在快要落在地板上的時候,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拖住了外套。
將外套重新放回了椅子上。
房間里又恢復了原本的平靜。
而躺在床上的酒疏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屋內的一切,他的呼吸逐漸平穩,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午休的時間不算很長,但今天的午休卻讓酒疏感到格外疲憊。
他感覺渾身冰涼,身體像是被什么東西圈住一樣動彈不得。
像極了常人口中的鬼壓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