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啊。”
酒疏抬手看著自己小手指上滑落的紅線,若有所思地說著。
而看著眼前一幕的蠱銀大腦都空白了一下,反應過來后,立刻慌張起來,表情活像是要世界末日了一樣,絕望中帶著委屈。
試圖向愛人解釋紅線斷裂并不代表著它背叛了。
“我不是,我絕對沒有”
它怎么可能背叛酒疏,它恨不得能跟酒疏融為一體,永遠都不分開,背叛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它真的讓酒疏傷心了,感到自己被背叛了,它會立刻將自己分尸,就像分尸掉那個花心的厲鬼一樣。
無論誰都不能惹酒疏不開心,它自己也不行。
酒疏看蠱銀急得語無倫次,生怕自己被誤會的樣子,又垂眸瞥了眼那無故斷裂的紅線,輕笑出聲“別緊張,我相信你。”
“我看得出來你有多愛我,不需要用一條紅線來證明。”
愛人的聲音總是如此溫柔,像春日里和煦的風一樣,撫平了蠱銀的焦急。
它愣了愣,忍不住抱住愛人坐在沙發上的腰肢,迷戀于酒疏溫暖的體溫,久久沒有放開。
半蹲的姿勢讓它可以將頭顱都埋入愛人的懷里,遮蓋住自己沮喪的臉。
本來是想要給親愛的一個驚喜的。
認為紅線可以作為婚禮前的一個好兆頭,讓愛人更加開心。
蠱銀努力地想要讓酒疏開心起來,天真地覺得這樣就能讓愛人不再偏愛那個第三者。
可是沒想到現在反而弄巧成拙,婚禮還沒舉辦,兩人間的紅線先斷了。
簡直是大兇之兆。
雖然蠱銀已經算是一個鬼魂了,按理說不該在乎這些普通人類才會介意的東西,但偏偏蠱銀就是在意的不行。
在婚禮這方面,它比活人更加迷信。
恨不得將一切對婚姻有利的好兆頭都湊齊,讓自己與神父的未來變得更加幸福。
不愿意冒一絲一毫可能變得不幸的風險。
事實上,現在能跟心愛的神父如此親密地擁抱在一起,籌劃彼此的婚禮,便已經是蠱銀生前從未夢想過的美好。
卻也正是因為太過美好,才會讓人害怕失去。
蠱銀總是會患得患失,生怕因為婚禮上的籌備不當,造成今后的生活不幸福。
“怎么會呢,別太迷信了,只要彼此相愛,婚禮如何并不重要。”
酒疏撫摸著埋在自己胸前的腦袋,輕聲安慰。
這些所謂的婚禮忌諱說實在的只是個心理安慰罷了,對于普通人來說尚且無用,對現在已非人類的懲戒對象來說更是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酒疏也能理解蠱銀的心情,便也由著它。
蠱銀享受著愛人的撫摸,不禁抱得更緊了,像一只極度不安的幼犬,讓酒疏只能放任它繼續抱著自己不放。
而在酒疏看不到的地方,蠱銀的目光落在了那節斷裂的紅線上。
剛才是被嚇得魂不守舍,忙著跟愛人解釋才沒注意到異樣,現在它再看向紅線時,立刻就發現那節紅線上的貓膩。
明顯有著那頭厲鬼的腐臭味道。
果然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冒牌貨
蠱銀恨得咬牙切齒,目光陰郁。
就知道那個小三會在婚禮上做手腳,卑劣無恥的家伙
蠱銀甚至感覺到那個惡心的家伙還在這個房間徘徊。
雖然是處于兩個不同的空間內,但由于空間的交疊,厲鬼那股力量的波動,它是能感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