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走廊離他的房間并不算遠,只是之前由血肉阻隔才看不清路,現在才發現只要再往前走一段就要到了。
“親愛的,我來替你抱吧。”
一直亦步亦趨跟在身側的蠱銀看著酒疏,討好地伸出手試圖替酒疏分擔些重量。
現在的厲鬼被砍得只剩下不到二分之一的軀體,恢復速度還特別慢,其實看上去并不算特別沉重,但蠱銀分過厲鬼的尸,知道這家伙骨頭很沉,哪怕只剩下一半也算不上輕。
它不想讓酒疏被累著了。
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的原因,至于是不是因為嫉妒厲鬼與愛人貼的太緊,蠱銀并未表現出來。
酒疏瞥了它一眼,剛想說自己沒那么脆弱,這點重量對自己不算什么,就感覺懷中的厲鬼顫抖了一下,似乎很恐懼的樣子,用剛修復好的手臂摟緊了酒疏的肩膀。
無聲表達著對蠱銀的抗拒。
“沒事的,別怕。”酒疏低頭看向厲鬼,語氣放緩,漂亮的眉眼輕斂著。
將全部視線都放在了對方身上,再未看向蠱銀。
對此,蠱銀沒說話,只是溫順地垂著頭。
高大的個頭沒有絲毫威脅感,眼中只剩下對愛人的愛意,似乎已經學會了不再嫉妒。
而教堂外,剛剛趁著血肉消失,狂奔跑出教堂的警員慶幸著自己終于逃出生天。
他的表情仍有些呆滯,精神顯然還沒緩過勁來,但此時逃命要緊,警員滿腦子只有一個跑字,糟糕的精神狀態也不影響他跑路。
“終于,終于逃出來了”看著身后的教堂,警員差點熱淚盈眶,這種偷回一條小命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激動。
這鎮子里沒有一個正常人,誰愛待著誰待著吧,他一定要快點離開這里
然而,不多時,頭頂的天空就暗了下來。
警員看了看時間,正好是中午十二點左右,應該陽光明媚的晴天此時不見了蹤影,只剩下陰沉的天色。
警員不明所以,但也覺得不妙,咽了咽口水,繼續朝鎮外跑去,一路上努力避開那些可怕的被鬼魂蠱惑的鎮民們。
而此時的鎮民們似乎也沒空理會他了。
原本還在忙碌布置婚禮的鎮民們此時安靜的過分,每個人都獨自低著頭不知在干什么。
警員小心地躲避,卻還是不可避免地碰上了一個站在角落里的鎮民,聽到他自言自語著什么,聽不清楚,只能看到它雙手撕扯著什么,十分用力。
湊近一看,發現是在用雙手抓撓著自己的手臂,抓得鮮血淋漓。
在那愈發咬牙切齒的聲音中,他也聽清了它們在說什么“該死該死該死憑什么靠的那么近”
“不,不對,不嫉妒,不嫉妒,我不嫉妒的”跟催眠一樣地說著,企圖催眠自己,卻似乎作用不大。
只有手上的力氣越發大了,將手臂抓撓出一條條的血痕,不斷快速恢復,又不斷抓出新的痕跡,畫面看上去十分詭異。
然后,似乎什么刺激到了它們。
這些鎮民停頓了片刻,連自言自語都停了,發出咯吱的咬牙聲,幾乎要咬碎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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