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反正馬上就要融合了,祂沒了爭風吃醋的心思。
只是蠱銀的記憶并未同步給祂,這讓厲鬼還是有些害怕,害怕蠱銀那個蠢貨會固執到底。
到時候受傷害的便是愛人酒疏。
這才是讓厲鬼最為在意的。
酒疏被蠱銀抱在懷中,一雙精致的桃花眼安靜地看著它,甚至還很貼心地用手摟著蠱銀的脖子,方便它抱著。
他看出蠱銀現在是六神無主的狀態,明顯已經被妒火燒的沒了理智。
不過即使如此,從厲鬼懷中奪走酒疏時,動作也是很溫柔的,盡可能不讓酒疏感到不舒服。
蠱銀此時正看著酒疏被扯開的領口,以及領口下斑斑吻痕。
酒疏身上的神父制服向來是克制禁欲的,每一個紐扣都得體地扣緊。
此時卻松松散散的敞開著,露出薄而白的皮膚,線條分明的鎖骨,以及肌肉線條流暢的胸口肌理。
冷白的膚色更襯得這些吻痕跟玫瑰花瓣一樣鮮艷,無比刺目。
它表情嚴肅地擦了擦。
發現根本擦不掉之后,眼圈瞬間便有些泛紅。
但它眼神依然竭力保持鎮定。
它替酒疏合上領口,當做掩耳盜鈴的手段。
緊接著就發現酒疏的脖子上也有痕跡,連耳垂都泛著紅。
它似乎有些束手無策,便沉默著輕輕用手指攏了攏酒疏耳側的發絲,用那些黑色柔軟的碎發遮擋痕跡。
比起它自己冷硬的黑色長發,酒疏的發絲總是過分柔軟了,從指縫間劃走的感覺讓人心頭空落落的。
就這么折騰半晌,直到確認從外表看,看不出那些痕跡之后,蠱銀才收了手。
期間酒疏一直默默看著它,未做阻止,也未出聲。
蠱銀見此,表情略微僵硬,但依然很固執似的,又檢查了一番才安下心來。
“我做了很多玫瑰花不知道親愛的你會不會喜歡,等會兒我們拍個結婚照吧,一人一個也好,但是一張結婚照里只能有一個我的那種”
蠱銀聲音悶悶的,自顧自說著,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都不敢往酒疏身上看一眼。
只是說著說著,它似乎終于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無禮。
便面露不安地偷偷看向酒疏。
在發現懷中的酒疏一直盯著自己看后,臉色白了白。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它語無倫次,不知如何解釋,腦子里也一團漿糊,最后只得沉默下來,露出氣餒之色。
似乎每次都是這樣,在被誤解的時候無法組織語言解釋清楚。
蠱銀真的很怕被愛人討厭。
它好不容易才得到現在幸福的生活,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神父的愛,在它過去短暫的人生中唯一屬于它的愛。
它只想要留下些可供懷念的東西,融合之后還可以看到,還可以存在的東西。
至少可以向那個完整的自己證明它是存在過的,與酒疏是相愛的。
“無論融合前還是融合后,你都是你,不會有多少改變。”
事實上,在酒疏看來,現在的兩人已經是差不多完全同步了。
無論是記憶還是性情,都完全一致,融合后也不多就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