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惡作劇還是什么,許多人真的收到了許多匿名信件,信件中只有一張白紙,上面白紙黑字地寫著一個只有拆信人自己才能看到的名字。
這種與傳說中無比相似的,惡意轉移詛咒的行徑無疑讓人們愈發不安。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拒收信件了。
麻美作為一個無神論者,從來沒相信過這種傳說,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類似的事情。
所以她依然像往常一樣拆開了信件。
然后就真的遭遇了詛咒。
她想要像傳說中一樣,隨便找個人轉移出去,因此今天才會特意帶上一個小盒子,準備隨便將盒子丟給一個人。
可是看著剛才那兩人溫馨的場景,她還是于心不忍。
就這樣,麻美決定將詛咒終止在自己身上。
她強忍著恐懼,一步步朝著自己的公寓走去,決定死也要死的體面些,至少不能死在街頭。
正好還能將那個老是色瞇瞇盯著自己看的房東老頭惡心一番。
麻美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樓下。
卻恰好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對男性情侶也在往公寓樓內走。
他們竟然也是住在這棟大樓里的。
只不過他們作為來此地旅游的游客,住的是臨時酒店公寓,而她是長期公寓。
麻美聽到他們正在說話。
“我沒吃醋,真的,親愛的,我現在心胸寬廣得很”
蠱銀牽著愛人的手,信誓旦旦地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
他剛才試圖將愛人手中的布娃娃扔掉,正在解釋這種行為的合理性。
“是那個布娃娃太丑了”
蠱銀認真說道。
絕對不是因為那布娃娃長得跟他一樣,愛人還將布娃娃放到懷中親了親的緣故。
酒疏看了蠱銀一眼,沒說話。
那是他特意定做的布娃娃,打算給蠱銀一個驚喜。
不然他沒必要獨自一人出去那么久。
“我、好吧,是我錯了親愛的,我再也不會了。”
面對愛人平靜的視線,蠱銀沮喪地垂著腦袋,小心翼翼地收緊與愛人十指相扣的手,害怕酒疏因為生氣而離開。
雖然總是對酒疏說什么自己在融合后變得成熟了,不會再吃醋了,但顯然蠱銀還是會偶爾突然犯病。
酒疏無奈,拿出了另一個自己模樣的布娃娃,用紅繩將兩個布娃娃連在了一起。
“很難看嗎”
酒疏晃了晃手里的兩個娃娃,娃娃親密地靠在一起,就像他們兩個一樣。
“不難看一點都不難看”
蠱銀的眼睛亮晶晶的,動作極其輕柔地從酒疏手中接過布娃娃,喜悅之情都快要從眼睛里溢出來了。
開心得像個孩子似的。
真是一對恩愛情侶。
一定都是很善良的人吧,這樣的好人不該遭遇厄運的。
麻美有些羨慕地看著他們一路親昵地摟抱著上了樓,然后才慢吞吞地,視死如歸地往自己的公寓房間走去。
那二重身現在就在她的房間里等著她回去。
雖然心中下決定時很干脆,但臨到頭了,麻美又恐懼地停下了。
她蹲在公寓樓外,好半天都沒能鼓起勇氣繼續走下去。
直到天色愈發暗了,她才邊哭邊往房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