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姑娘給的那些東西,都很好用。”楚南風笑著回答,他雖然看著衣服有些皺巴巴,精神卻比別人好了很多。
無論是只有手指粗,三寸長,吃了卻可以半天都不會餓的營養棒,還是燒一次水灌進去,就能保溫很久,可以喝又可以暖手的水囊,都讓他比別的考生好受很多。
更別提薄荷糖,小小的一顆含進嘴里,只覺得一股清流直沖五臟六腑,清心提神,醒腦明目,思緒都清晰了幾分,他感覺這次做題,比平時在書院里做的還要好。
除了林悠,并沒有其他人來接楚南風,他是一個人來考試的。
楚南風自覺身體無恙,也沒租什么車,就這么獨自走回了租住的小院。
院子距離貢院有點遠,楚南風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那院子不算大,屋子是分開的三個房間,分別租給三個來考試的秀才。
楚南風住靠東的屋子,里面只能放下一張木板床,一桌一椅,門口還有一個可以做飯的炭爐。
就是這種房間,鄉試期間,租一個月也要十兩銀子,都夠他一家三口大半年的嚼用了。
鄉試考試雖然只考九日,但需要提前兩天來熟悉環境,考試后十五天放榜,算下來也差不多要一個月時間。
比起一天三百文,還十分嘈雜混亂的客棧,這里雖然簡陋了點,但勝在清凈,還可以單獨做飯燒水,只需要自己買炭就可以了。
木炭兩文錢一斤,他這爐子小,一斤能用做好幾次飯,比在外邊買吃食劃算多了。
打水洗漱后,楚南風在門口點起了爐子里的木炭,抓了把糙米,又切了兩片姜,放在瓦罐中慢慢煮,然后開始做雜糧餅子,當下一場考試的伙食。
他做飯的動作很熟練,林悠看著他把一碗有些暗黃的面粉,加了點水和鹽,隨手揉搓了幾下,就和成了硬邦邦的面團。
再揪下一塊雞蛋大小的面團,壓成薄薄的餅子,在爐子邊烘烤。
因為做的薄,餅子的一面很快就被烤成了焦黃色,楚南風隨手翻了個面,往一旁火小的位置挪了挪,再放上一個新的餅子。
“咳咳,楚兄回來的倒是早些。”一個書生腳步虛浮的進了院子,和楚南風打招呼。
他的面色有些不自在的潮紅,還時不時干咳兩聲,像是添了病癥。
“劉兄。”楚南風對著他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兩人本不相識,只是巧合租了同一個院子。
那姓劉的書生看了眼咕嘟冒泡的瓦罐,面餅子的焦香混著姜粥的味道,已經在小院彌漫開,勾動他三天沒怎么進食的腸胃,劉書生不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本以為這個楚南風會和另一屋的張書生一般面薄,和自己客套攀談幾句,那他就可以順勢蹭一頓飯。
可惜算盤落空,劉書生也做不出硬往上湊的姿態,只能三步一咳嗽的回了屋子,打算一會兒再出門買吃食。
中間屋里住的是個張姓書生,不知道是還沒有回來,還是已經睡下了,楚南風也不管這些。
林悠看著那病怏怏的書生撇撇嘴,吩咐自家崽崽“楚南風,那人肯定是生病了,你一定要離他遠一些,別被他傳染了。”
“好。”楚南風笑著應聲,把烤的酥脆的餅子放到一旁的竹籃里,問她“姑娘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的手藝不錯,剛烤出來的餅子口感還挺好的。”
“你不用管我,我不能吃東西。”林悠郁悶的嘆了口氣,她連食物的味道都聞不到,更別說吃了。
“你也別做太多餅子,吃了飯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考試呢,養好精神,明天我還給你帶干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