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風拜師時,觀禮的人并不算多,除了兩位在京城的師兄,竟然還有兩位熟人,正是之前在無音寺,借給他筆墨的兩位書生。
等他恭敬的磕頭敬茶,送上六禮之后,李大儒又送了回禮,說了一些勉勵話語,如此就算禮成了。
四師兄給過了見面禮,五師兄自然也送了一份,同樣是一本親筆寫的冊子,寫下了官場上各種不宣于口的潛規則,以及,怎么上班摸魚和拒絕加班。
楚南風,好吧,這絕對是沒拿他當外人了。
和師兄聊了一會兒,又和兩位有過一面之緣的書生攀談一番,互通了姓名,兩人都姓何,正是李大儒的表侄。
年紀大一些的名叫何思誠,另一位叫何思信,林悠看著聊的十分熱鬧,稱兄道弟的三人,難得安靜如雞。
這個何思誠,不就是她家崽崽的岳父嗎
那位被韓琪歌特意搶了的,歷史上有名的才女何茹月,就是這位的女兒啊
那姑娘是個機敏聰慧的,察覺到韓琪歌有不臣之心后,暗中攛掇受寵的妾室鬧騰,再以言語逼迫,非要把那妾室送走,最終韓琪歌氣急敗壞的寫給她一紙休書。
她一邊告知父兄避禍,一邊拿著收集到的證據,揭露了韓琪歌的謀算,又為了保全何家,以死明志。
如今韓琪歌已經化成灰了,這么有魄力,又重情重義的姑娘,就應該給她當弟媳婦啊。
林悠托著腮,盤算著自己的小金庫,想著給弟媳婦準備什么樣子的見面禮。
經過謝子安的宣傳,如今崽崽已經不需要去書齋賣畫了,有不少人上門求畫,潤筆費哪次都不低于五十兩,崽崽都分她一半呢。
還每月都給她發零花錢,她和小妹都是一月五兩,現在她都攢了五百多兩銀子了。
“阿姐,你怎么不說話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楚南風好一會兒沒聽到林悠出聲,也沒聽她打招呼離開,忍不住問了一句。
“啊哦,沒事。”已經在想楚南風的第一個孩子,會是男孩女孩,要叫什么名字的林悠回過神,不走心的應了一聲。
“阿姐”楚南風不放心的又叫了一句,才算把林悠跑到九霄云外的思緒拉了回來。
“真沒事,就是你何兄這個稱呼,想叫就多叫幾句吧,以后估計就沒機會叫了。”
林悠的語氣有些古怪,是那種忍著笑意的調侃,楚南風對她時不時抽風的行為已經習慣了,也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除了多了幾位能來往的人家,拜師后的生活并沒有太大區別。
身為摸魚小隊的領頭人,李大儒很有當甩手掌柜的架勢,給了幾本書當作業后,就把新收的小徒弟交給葉逸舟了。
理由很簡單,反正你倆在一起上班,你閑著沒事兒干的時候,順便教一下師弟唄。
至于為什么葉逸舟上班,會閑著沒事兒干,啊,這不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嗎
謝子安刷了幾個月的題后,肉眼可見的沉穩了許多,做事也越發滴水不漏,就算沒有許無塵做搭檔,也能獨當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