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彤云看著都替主子手疼,勸道,“小阿哥的衣裳還是我和彩云姐姐來做吧,您先歇一歇,等小阿哥生下來,您再慢慢練習也不遲”
這幾個月她和彩云姐姐做的小衣衫已經不少了,再加上針線房做好的,小阿哥真是不缺衣衫的,她真是怕主子的十個手指頭都被扎破了。
“不行,我不能半途而廢”蘇顏搖頭拒絕。
彩云和彤云拗不過主子,只能在一旁守著,一旦發現主子行針走線不對時趕緊阻止糾正,好歹能減少一點無用功。
“嘶”
四爺一進入碧虛院就聽到這“嘶嘶”的抽氣聲,臉色一變,以為里頭出了事情,健步如飛的進屋子里。
“貝勒爺吉祥”彩云和彤云立刻行禮請安。
蘇顏看到四爺,笑著放下了手里的小衣裳,還特地把有針的地方做好標記,怕等下扎到自己,她虛虛的行了個禮“給爺請安,爺吉祥”
“你身子重,不必多禮。”四爺伸手扶她起來,視線落到了一旁針線筐里的小衣裳上,眼神都變得柔軟了幾分,輕聲問“給孩子做小衣裳”
“是呀,只是我女工一向不好,忙活半天連簡單的小衣裳都做完。”蘇顏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個時代的女孩子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針黹女工怕是找不到比她更差的了。
四爺看著框子里不太齊整的針線衣裳,就知道蘇顏說的不是謙虛話,而是真的女紅不好,笑著安慰道“無妨,慢慢來就是,別讓自己累著了,針線房的人可不是吃干飯的。”
他扶著蘇顏到一旁坐下,不經意碰到了她的手指頭,又是一個大抽氣聲。他立刻執起她的手,細膩柔軟的指腹還有幾個明顯的針眼,一看就是剛剛做針線的時候扎到的。
四爺“”
他看了又看蘇顏手上的針眼,憐惜的說道“你的慈母之心孩子能感受到的,只是現在懷著身孕,還是不要太過費神,這些事情就交給針線房和奴才們去做。”
“呃爺,我自知在女紅針黹一道沒什么天賦,但這是我給寶寶做的第一件衣裳,我想把它做好。再說,我手指頭都被扎了,要是衣衫做不出來那不是被白扎了。”蘇顏一臉認真的說道。
四爺顯然沒聽說過這種理由,不禁傳出一陣悶笑,坐在旁邊都可以聽到他胸膛傳來的震動。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大多時候都是蘇顏再說,四爺在聽。
說著蘇顏突然想到了很重要的一個問題,在歷史上鈕祜祿氏和耿氏生了四阿哥和五阿哥,她們兩個都是格格,可也是換子而養的,她現在的身份也只是一個庶福晉,她可以養自己的孩子嗎
想到這里,蘇顏挽著四爺的手不禁加重了幾分力道,四爺察覺到她的異常,不動聲色的看向她緊皺著的眉頭。
蘇氏很少有這幅模樣,在他的印象里蘇氏傻樂、俏皮、撒嬌或絮叨的模樣才比較正常。
他沉聲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