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瞪大了雙眼,“我哪有什么毛病你胡說”她毫不客氣的對上了四爺的眼神,終是在男人戲謔的眼神當中她敗陣了下來。
不過還是堅決否認“或許是有那么一點點,我覺得這肯定和我額娘矯枉過正有關,你看她在我小時候總是不讓我吃過癮,我現在長大能自己做主了,吃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可不得敞開肚子吃么。”
蘇顏也知道自己對好吃的東西難以抗拒,不過她現在都到大清朝了,大小也是一個主子,自有都沒有了,口腹之欲肯定得滿足啊。
說著還振振有詞的扯到兒子身上“我要從自己身上吸取教訓,將來在咱們四阿哥的飲食上不能管得這么嚴格,他要是喜歡吃的東西對身體無甚影響的話就由著他去,省地跟我一樣養成這壞習慣。”兒子啊,額娘只能幫你爭取到這里了,不然這個時代的教養法子這么變態,也是夠為難小孩了。
她記在在現代的時候看過一篇雜談,說是清代的皇室的阿哥格格夭折率為什么高除了父母的年齡太小、天花等疫病之外,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可能就是餓的這個看似不合理的推測,在清朝呆了幾年了解了皇家的生活習慣后,深覺得這個猜測也不是空穴來風。
“歪理。”四爺看著在搖床上安靜睡著的兒子,只盼望這個孩子千萬不要像他額娘才好。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宋氏懷孕的事情,晚膳過后四爺留在了碧虛院,寒冷的天氣蘇顏只想窩在被窩里看話本、雜書,可是四爺這尊大佛在體態端正的坐著看書,那身板比小學生坐得還要板正。
她索性拿起了小刻刀,在一塊銀杏木上雕刻,她出月子后給自己找的樂子,也算是一種興趣愛好。她是新手,手上的力氣不大,只能選擇一些質地較軟的木頭,比如椴木、銀杏木等,雕刻起來容易一些,也不費什么勁。
四爺看了一會書,眼神落在了蘇顏手中的一塊木頭上,勉強能看得出是在雕刻,只是不知道蘇氏雕的是什么造型,伸手拿起半成品銀杏木拿了過來,細細的打量了好一會兒,不確定的問道“這是狗”
蘇顏愉悅的點點頭,四爺還是第一個看出她雕刻的是什么動物。
不愧是四爺,真是博學多才、見多識廣、真知灼見、眼光獨到不像彩云、翠云她們幾個沒有眼力見的,亂說什么豬崽、兔子、羊讓她好一段郁悶。
“四阿哥的屬相就是屬狗的,我正好想學著玩,就給它雕刻一個小狗了,爺您看我練得還可以吧”蘇顏求夸獎的眼神絲毫不掩藏,“等我的雕刻技術上去了,再給四阿哥做別的玩具,天上飛的、水里游的,都給他來一套”
四爺看著手里模糊不清的造型、粗糙的木料子、磕磕碰碰的刀工,他很難說出違心的夸贊。但蘇氏這一片愛子之心很是難得,他執起蘇氏本來滑嫩細膩的手有幾道細小的口子,他觸碰那幾道口子,“我知道你疼愛四阿哥,可雕刻整日動刀容易傷到手,偶爾給他做一兩個小東西就好,其他的東西東西就吩咐下去,別傷了自己。”
“嘿嘿,我知道的,就我這三腳貓的水準,能給他雕刻出這狗狗的形狀也是夠嗆的,肯定得著匠人啊。”蘇顏一點都不心虛的說道
四爺無奈的看了眼前人興致勃勃的模樣,一旁的西洋鐘準點報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早些安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