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幾分鐘,李爾就發了個地址過來,定位在首都一個頂級酒店。
在白昀要掛電話的前一刻,李爾像是妥協的嘆了口氣,“白昀,燕子家里的事你想知道嗎”
“嗯。”白昀捏緊了手機。
李爾組織了一下語言,簡要的說了起來。
秦焰生下來母親就去世了,換句話來說是滿月的時候,他媽媽想帶著肚子里的他一起走,沒想到秦焰生了下來,她自己離開了。
原因就是秦焰的父親是個渣渣,當年初戀愛上了小縣城出身的秦焰母親,娶回家懷孕后卻管不住自己,在外面養了一個排的情人,被秦焰母親發現后還理所當然覺得自己情有可原,秦焰母親一氣之下得了抑郁癥,導致了后來的悲劇。
秦焰父親受了很大的刺激,以至于一看到秦焰就怒火中燒,經常醉后對小秦焰動手辱罵,以至于秦焰從小性格就受他爸影響,好在后面被他爺爺接去撫養,才勉強沒有歪的厲害。
秦焰爺爺是唯一給了秦焰愛的人,把他寵的無法無天,但在四年前人就去世了。
這四年里,秦焰每天都是獨自和陌生的傭人住在巨大的別墅里,大學后由于不想被傭人監視,選擇一個人住了一年多,直到白昀搬進了他家。
用李爾的話來說,他覺得秦焰在朝夕相處中偏執地把白昀當成了唯一的情感寄托。
因為白昀是第一個說喜歡他的人,也是繼他爺爺后第一個近身照顧陪伴他的人。
“還有,”李爾在白昀掛掉電話前突然叫住了他,大概過了半分鐘,他才說,“以前的事,我不知道原由,是我對不起你,以后有機會,我會盡我所能補償你。”
白昀掀了掀眼皮,無聲地掛掉了電話。
直到坐上開往酒店的車,白昀腦子里想的都是李爾說的話。
應該是李爾提前給前臺打過招呼,前臺直接讓白昀進去了,白昀登上頂層,找到了秦焰住的房門,按響了門鈴。
白昀等了很久才等到里面的人開門,門堪堪開了一條縫,他就聞到了撲面而來的酒氣。
而門里的秦焰迷蒙著醉意朦朧的桃花眼,在白昀臉上看了老半天,才回歸片刻清醒,“白昀你,你怎么在這。”
白昀沒說話,他沉著臉推門而入,在反身關上門,把發愣的秦焰一把拉過,捏起他的下巴,盯著他的臉沉聲問,
“跟誰打架了,打得這么慘”
幾天沒見,秦焰的眼角處多了一塊刺目的淤青,除此之外嘴角,顴骨上都有剛長的血痂。
秦焰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地沒說話。
“是你爸”白昀臉色陰得像是暴雨前的傍晚。
“啊,對。”秦焰神情輕松道,仿佛不值一提,“他知道我交了個男朋友,就揍了我一頓。”
白昀的指腹在秦焰的眼角處一劃而過,放開手,目光在滿地狼藉的酒瓶子上一晃而過,然后冷靜的打電話吩咐前臺送藥。
秦焰醉的連站穩都是個問題,白昀索性把人拉上了床,自己則跪站在床邊給秦焰上藥。
一手捏住秦焰的雙頰,防止他醉蒙了倒下,另一只手握著棉簽輕輕擦在他的傷口上,白昀的動作讓秦焰很舒服,眼皮子一沉一沉地就要睡過去。
“秦焰,我都知道了。”白昀冷不丁的話驅散了秦焰的睡意,“值得嗎”
秦焰緩慢的運轉腦子,在明白白昀的話后瞬間清醒,他一把環住白昀近在咫尺的腰身,把臉埋在了白昀的小腹上
“怎么不值得,我就要你,我只要你愿意留我在你身邊。”他執拗的說,“反正我早就沒家了,有什么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