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瑾是打算回信息說自己會回去一趟的,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發送呢,晴天未成年人保護組織又打來了一個電話。
溫如瑾接了,發現還是上一次那個熟悉的甜美又溫柔的女聲。
“溫同學,你好啊,我是小湉,就是上次聯系你的那個”
溫如瑾說“我知道。”
“好噠”小湉賣了個萌,“那么可以在下午兩點前到達家里嗎我們會安排專業的心理老師等指導老師在旁邊協助你和你的家長進行溝通呢,如果可以的話,盡量為這一次的談話空出兩個小時,因為查到你需要在六點前就回到學校晚自習,所以才提前問一下。”
“可以的,我覺得可能不需要兩個小時。”溫如瑾淡漠地說。
兩人溝通了一下,就掛了電話。
“我先回去一趟。”
20班的爸爸們在揮手“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壯哉吾兒”
溫如瑾,溫如瑾他對這群喪心病狂的制杖已經免疫了。
給溫如瑾開門的是陳若蘭,她看著門口站著的溫如瑾,穿著高級中學的校服,頭發剃過了,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完全都不一樣了。天藍色的寬松運動校服穿在身上,那是一股國內特有的青春的氣息。
眼前這個少年,站姿筆直,眼神仿若清澈的泉水,細看之下又驚覺望不到底。他的五官長得很好,陳若蘭有些恍惚地想到,這五官,多像她早夭的弟弟啊,那個眉清目秀全村都夸的好孩子。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少年在脖頸處,細看能看到燙傷留下的疤痕,陳若蘭簡直就不敢相信這真的是自己的那個兒子。
在她固有的印象中,自己的兒子是被那老不死的兩個老東西給教壞了的,粗魯野蠻的鄉野熊孩子,怎么著都教不好,后來這孩子上學后就因為和學校的氣氛格格不入而變得沉默寡言了,最后就成了一個不言不語的陰郁縮在角落對外界沒有過多反應的少年。
可是眼前這個人
陳若蘭原本開門,是打算直接先發制人出口的,但是現在,她張了張嘴,竟然無力地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了,早就想好的教育這孩子的話也完全都忘記了。
最后,陳若蘭只是沉默地讓了一讓,讓溫如瑾進門。